古人也不提倡吃野味
【发布日期:2020-04-22】 【来源:本站】 【阅读:次】【作者:】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滥食野生动物对公共卫生安全构成的巨大隐患,引发了社会各界的热议。乱吃野味被推到舆论枪口,让笔者不由得想起魏晋时期的一段议论。
王叔和:食不欲杂,杂则或有所犯
魏晋医家王叔和曾说:“食不欲杂,杂则或有所犯。有所犯者,或有所伤,或当时虽无灾苦,积久为人作患。”后魏学者张湛在《养生要集》中也全文引用了王氏所言。
类似说法还见于西晋张华的《博物志》和南北朝陶弘景的《养性延命录》,“杂食者,百病妖邪之所钟。”您听,这二位的话更狠。“杂”原指把多种颜色混在一起。“杂食”在此指吃的种类太乱,超出既往经验范围,食性、毒性都不知道,容易撞上不洁之物而得病即“有所犯”,当场就撂倒您或过了潜伏期找后账。所以说,逮着什么都吃是妖精鬼怪而非人的食性。
不过,“食不欲杂”可不是让您为保平安专吃一样食材。中医不主张偏食,最早的膳食宝塔就出自《内经》,“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谷肉果菜,食养尽之。”
五谷、五果、五畜和五菜都是人工栽培、驯养。换言之,魏晋文人和医家厌恶的“杂食者”应当是常吃野味的主儿。
为何上述4位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学者异口同声反对“杂食”?咱还从挑头的王叔和说起,他在中医史上的最大贡献是整理了东汉张仲景的《伤寒卒病论集》,使之得以流传至今。
张仲景:“伤寒”是“卒病”
张仲景说他因族人暴死于瘟疫而学医:“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之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全族200多人不到10年就剩60多口,什么病有如此高的病死率?是突发的“伤寒”病。
此处的伤寒不是现代感染伤寒沙门菌所致的肠伤寒,而是感受寒邪所致之病。这是时令杂病还是传染卒病?如为前者,《伤寒论》里不会撂下那么多恐怖的“难治”(17处)“不治”(15处)和“死”(93处)狠话,除非病人确实会大量急速染病至死。“伤寒卒病论集”中的卒可通猝,有突发、忽然意,如脑中风又称脑卒中。
比张晚生的曹植《说疫气》中,也形象记叙了当时的瘟疫灾难:“建安二十二年,厉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有学者从发病季节、临床表现、传染范围、传染途径和病死率等分析,东汉流行的“伤寒”“厉气”,很可能是两种与啮齿类动物老鼠、田鼠和旱獭有关的烈性传染病:鼠疫和流行性出血热。
可见,王叔和等人众口一词的“食不欲杂”,也是大疫后痛定思痛的切肤感言。“虽搞不清伤寒的来龙去脉,但直觉和灾荒年间饥不择食,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有关。”
陆游:其余川泳云飞之物,一切禁断
有鉴于此,唐宋正统的饮食观提倡节俭,限定肉食种类,不吃野生动物。这从南宋诗人陆游晚年写给族人的《放翁家训》中可见一斑。
首先,人和万物一起生活在自然界,应当互不为害,“人与万物,同受一气,生天地间,但有中正偏驳之异尔,理不应相害。”其次,早些年间人吃野兽是为生存而迫不得已,“上古教民食禽兽,不惟去民害,亦是五谷未如今之多,故以补粒食所不及耳。”因此,日常肉食中只应吃羊、猪、鸡、鹅等,连耕地的牛、看家的狗都不该吃,更甭说山里跑、水里游和天上飞的野物了,“今欲除羊彘鸡鹅之类,人畜以食者(牛耕犬警,皆资其用,虽均为畜,亦不可资),姑以供庖,其余川泳云飞之物,一切禁断,庶几少安吾心。”
对那些专吃山珍野味猎奇者,陆游嗤之以鼻并规劝族人不可效仿:“彼多珍异夸眩世俗者,此童心儿态,切不可为其所移,戒之戒之。”所谓“童心儿态”不是夸人可爱憨态,而是讥讽其为蛮荒之人。
平时不吃,灾荒年间吃吗?咱再看看明代朱元璋第五个儿子朱橚编的《救荒本草》。该书专为灾年平民食用而作,收录414种野生植物,写明什么部位可吃、怎么吃,愣是一个野生动物都没有。
顾仲:“餔餟之人”和“滋味之人”
清代医家顾仲写了本养生食谱,名为《养小录》。孟子看不上成天琢磨吃的主儿,贬为“饮食之人,则人贱之矣,为其养小以失大也”。但顾仲认为惦记吃没错,毕竟民以食为天,关键看怎么吃。
他把饮食之人分成三类,一类胡吃海塞,“餔餟之人:秉量甚宏,多多益善,不择精粗”;一类猎奇乱吃,“滋味之人:求工烹饪,博及珍奇,又兼好名,不惜多费。损人益人,或不暇计。”这两类人确是“养小以失大”。
真正讲究吃的是“养生之人:务洁清,务熟食,务调和,不侈费,不尚奇”。
顾仲所言极是。静心想想,如今不同国家、民族、地域人群的食材基本趋同,肉食基本就是牛羊猪鸡鸭鹅等,主食不出米、麦、薯类,为啥?够吃、营养、安全,足矣。
据《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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