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崖云涛,晓色微露。如赤炎圣火,醍醐涤魂。 ——题记 复活,众人渴望而皆不可即。《简·爱》中海伦更是将“复活”作为奢求,和自己的名字一起刻在自己的墓碑上。 玛丝洛娃生于马棚的卡秋莎、活于勤劳可爱的卡坚卡、死于妓院行乐的卡特卡,过起一种经常违背上帝和人类戒律的犯罪生活。 聂赫留朵夫生于家世显赫的贵族、活于风度翩翩的大学生、死于放纵自由的军官,女人从“妻子”的代名词变成“带来快乐”的工具。 短暂总是浪漫,漫长总会不满。 ——《爱情转移》 八年时间只是白驹过隙。玛丝洛娃沦为妓女、荒淫无耻,聂赫留朵夫麻木混噩、醉生梦死。再见时,她仍美丽,又激起尘封的痛苦回忆。虽已八年,虽只一瞥,但一定未认错:苍白的脸更显出眼睛的黑亮有生气,洁白的穿着彰显着她爱情的纯洁、心灵的纯净,仿佛仍痛斥着命运的不公。 站在被告席上争辩的是玛丝洛娃,审判的却是聂赫留朵夫的灵魂。他看清了贵族阶层的腐朽本质。 两次探监,聂赫留朵夫从惭愧到犹豫再到坚持,从求恕到奔走再到求婚,是对八年前过错的弥补,是对玛丝洛娃沦落的愧疚。觉知自己罪恶的人,求的是心灵的救赎。 两次探监,玛丝洛娃从微笑到痛哭、从谄媚到尖刻、从麻醉到清醒,是对八年痛苦遭遇的宣斥、对卑微屈辱身份不满的宣泄、对青春时纯真人格的宣言。反感、愤怒不断袭卷着不堪回首的过往,冲击着被冰冷世界冻结得麻木的心灵。 纷飞的冰雪,容不下那温柔。 ——《贝尔加湖畔》 5000里的追逐,是贵族公子复活的漫漫长征路。宁愿选择背叛上流社会,放弃了富裕生活与地位,四处奔波,寻求心灵的升华。 与政治犯的相处,是受救后的囚犯善良意识的觉醒。残存的良知,带来的是对过去的醒悟。 纵使放弃了身份地位,也没能抱得心上人,但我想他一定不后悔,因为他为更让他后悔的错误赎了罪,信仰仍在血液中流淌;纵使放弃了得到贵族生活的机会,但我想她一定不后悔,因为她没有连累他,还找到了更值得珍惜、更值得一生相伴的他,善良扔在心灵中闪耀。 两个人的复活,其实只是托尔斯泰想象中当今贪污腐朽的社会在将来的复活。 在暴雨中洗涤罪恶,在曙光中沐浴重生。 莆田第一中学高二(15)班 陈思铭 指导老师:韩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