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初,疫情突发。已年届退休的郑筥主动请缨,迅速赶赴疫区,在包片的社区和卡口开展防控工作。 “请出示健康码和行程码” “请到登记区登记” “请保持1米间距。” 郑筥一站8个多小时,仅在吃盒饭时才休息片刻。傍晚,郑筥到综合协调组接手新的任务。第二天下半夜2点,赶回黎城。在指挥部商量任务分工时,郑筥主动要求负责最“一线”的核酸检测采集组,之后他又主动对接前方医学观察点的工作。 第三天晚上,指挥部收到报告,黎城一处隔离点有民众对隔离场所和环境不满意,个别对隔离安排有抵触。 “我去与民众交流”富有调解经验的郑筥连夜开车赶到隔离点,耐心倾听民众诉求,用情交流疏导,最后终于取得民众的理解,直到凌晨5点多才返回。刚从驾驶室迈下来,郑筥一歪就倒在车旁,不省人事。郑筥被诊断脑溢血,出血面积大,出血量有100毫升左右,病情危重,术后仍处于昏迷状态,转重症病房。郑筥的夫人摸着郑筥的脸颊,泪水涟涟“阿筥,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啊?” 27天过去了,ICU病房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庆祝黎城全城解封。此刻窗里病床上的郑筥,虽已能自主呼吸,但仍处于浅度昏迷。郑筥九旬的父亲泪如泉涌,抚摸着儿子的手,喃喃自语:“筥儿,加油!大家都希望你快点醒来”此时此刻,或许是对血溶于水的亲情呼唤有了感应,郑筥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皮一直在动,似乎要努力睁开,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落在洁白的枕头上。 阿狗,走过去 爆炸性新闻:鲤镇的一所学校发现两例新冠肺炎阳性报告。妻是鲤镇医院护士,连夜集合,奔赴一线给群众做核酸检测采样,我是鲤镇一名警员也接到局里的电话要到高速路口设卡封路。 那天四岁的女儿从幼儿园回来,喉咙痛,浑身无力,还有点发热。只好打电话让母亲来照顾。深夜我回到家,女儿已经睡着了,上半夜睡得还好,下半夜咳得厉害。女儿吃了感冒药,肠胃不适而拉稀,咳嗽剧烈引发呕吐。女儿躺在我怀里,“爸,难受。”我听了,心里一酸,妻是白衣天使,可很多时候,她连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都照顾不了。女儿睡了一会儿,我去摸了一下,烫得像火炭,一测体温已经烧到40.1℃。赶忙和母亲一起抱上小孩,直奔鲤镇医院。凌晨,输液结束,我们回家。孩子的烧还在39℃多。母亲嘴里嘟噜:“他们幼儿园班上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和确诊新冠的孩子有接触?”真是乌鸦嘴,心里越发忐忑。 早上我又去高速路口执勤,得知此次疫情的病毒为德尔塔毒株,女儿上学的幼儿园多人属密切接触者。在众多的消息中,最让人泪奔的是一个视频《阿狗,走过去》。视频中,一个小孩穿白色的防护服,蹒跚地走向门口。小孩显然有些害怕,有些迟疑,三步一回头。奶奶用方言鼓励:“阿狗(长辈对小孩疼爱的称呼),走过去……”门外有一个穿着白色的防护服医护人员在等,还有一辆已打开后车门的救护车。他们要载着这个小孩去隔离点。 我定神一看奶奶的背影,好熟悉的背影啊!那不是我的母亲吗?阿狗啊阿狗,我的阿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