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阳城中,打着沿海海鲜招牌的酒楼越来越多,如南日海鲜、平海海鲜、石城海鲜……在平时的饭宴中,海鲜似乎是必上的菜,如龙虾、九节虾、桂花鱼、石斑鱼、皇帝鱼、大苦螺、花螺、鲍鱼、鲟蟹、毛蟹等等。莆田海鲜,打出品牌的有南日鲍、花蛤、南日紫菜、平海海带等等。 记得数年前,埭头镇石城村路旁有家海鲜饭店,以黄瓜鱼饭而出名,吸引远近食客。外地的达官贵人远道而来,就点黄瓜鱼饭。作为“平原人”,我小时候吃溪河里的鲫鱼、鲤鱼、大头鲢等鱼,深知不小心被鱼刺卡喉,是非常棘手而痛苦的事情,所以第一次吃到这个饭时,心存畏惧且诧异,鱼有刺儿,却能和饭混和在一起焖煮,成就一道好饭菜,确实是大胆而有创意。 黄瓜鱼饭的做法,是把普通米加些糯米及适量水,放进高压锅中,然后把事先油煎好的黄瓜鱼切成数小段,加上泡软、切碎的蛏干、干贝、虾肉等一并放进高压锅,压成干饭即可。经过高压锅压煮,黄瓜鱼的鲜香融入米饭中,连饭也变成黄橙橙的,好看且可口。见识过石城黄瓜鱼饭后,以后虽偶尔也吃到黄瓜鱼饭,总觉得不如第一回吃的味道好,不是太“水稀”,就是缺少黄瓜鱼香 (有人说,那是因为采用养殖的黄瓜鱼焖煮所致)。 多年之后,我们又在沿海一水上“渔村”偶遇到黄瓜鱼饭。虽是冬季的夜晚,但并不感到寒意。蓝色霓虹灯把一个水上“渔村”的轮廓勾勒出来。是夜,有星光在头顶,有“渔火”在眼前,一切光源都在水中微微抖动,没有风,仿佛在春夜,这是一个在万亩围垦海上浮着的海上“渔家乐”。渔村此前也来过,如今又开辟了新的空间,比之前更开阔,内部条件更好了。吃饭的都是些旧相识,无丝竹乱耳,无案牍劳形,可以放开噪子说话,讲讲工作、生活、情感等等方面的收获和烦恼。上的菜也依旧好,有油煎沙梭鱼,排骨紫菜汤,水煮大螺,梭子蟹蒸丝粉等等。朋友时时劝吃,我们倍感温暖。这是地道的一桌海鲜饭,我虽平常也会在他人的婚宴、乡间的酒宴上遇到海鲜饭,但是,大多行色匆匆地吃,吃完就回家,感受都不如眼前的气氛好,原来饭菜好是次要,纯粹的友情更值得珍惜。
谢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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