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书院(又作大蜚书院,一作蜚山别室。《集韵》:“蜚”与“飞”通。古书多假为“飞”字,通“飞”,同“飞”),位于仙游县城屏障大蜚山北麓,因山得名。大蜚山诸岩多名胜,尤以“挹飞”“蒙泉”为最。 据清乾隆版《仙游县志》记载:“大飞山,在县北五里,县之主山也。自九座分脉东来,高可千仞,屏立治北,耸拔飞动,如凤展翅。宋绍定间,喻景山畤隐居处。山门石壁镌‘大飞书院’,漈旁有‘挹飞’‘煮茗’诸篆。中列石灶、茶碾、砚床、棋枰、小江山、松竹林诸胜。又一石记中秋集会姓名,其麓有石篆曰‘蒙泉’。” 喻畤(一作峙),字景山,绍定五年(1232年)特科进士,未老即隐于大飞山中,构院自乐。时与郡人陈宓(字师复)诸公相唱酬。 目前有关大飞书院及喻景山的史料已不多见。近日,阿郎、玉锌诸友在仙游西北部兴贤、安贤二里田野研究时意外发现了明代工部主事李灿箕“玉华洞”摩崖石刻,刻于明天启六年(1626年)虽年代旷远,荒草湮没,但刻文清晰可辨。莆田市文史专家吴国柱先生闻讯后,赶到了市图书馆查阅资料,很快找到了馆藏李灿箕《酉玉山房》集文五卷(明刻本),书中载有《蜚山别室》一篇,对大飞书院的起源做了详尽的介绍,现将原文抄录于下,以飨读者诸君。 去邑城而北,可里许,葢有大蜚山焉。层屏排荡,壁石削突,踞全邑飞来之脉,而环城之。殿阁层楼,楼荫山况,脾聣参差,俱坐收为几中物,一大奇观也。 宋尉喻景山先生,致政而归,与刘公榘友善考盘栖迟泳歌,先生骎骎,大唐遗风也,扫石镌字,曰大蜚书院、曰挹蜚,则其陈公谠之墨迹至今不朽也,风流不坠。三百余年间,不无埋没于风流烟莽中,几不可复辨。令地固属叶正简公之裔某君也。懒牛吴道人,每挹玄风飘飘乎,有凌云之举也。欲寄一枝于天地,意可小结。一庵栩栩自适,叶君能为地主,道人以协成厥举,而徼灵于诸善知识。 夫七尺有数,勿忘慧愚,浮沉于寓内者为坠茵之华,为飘风之瓦非久,皆为子虚,而山川风气开辟屹然,昔不借今之胜,今不假昔之奇,逢场作戏,到处动神,突为景山,倏为懒牛,幻而恠崖,为闘(dòu,古同“斗”)蛇,为舞剑之遗迹,总于天地间,作有知傀儡,为造物丝牵于埋头,缩袖中而去来,等于乌有耳,然则妆点淡山,涉而成趣,百年内听其能主张者,好自为之,又不独前而景山,后则懒牛也。 李灿箕撰写的《蜚山别室》一文,对于今人研究大飞书院的来龙去脉和兴衰史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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