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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朝圣——读多吉卓嘎《藏婚》
【发布日期:2011-12-04】 【来源:】 【阅读:次】【作者:□郑龙腾】
    城市和乡村为我们提供了两条截然不同的思路:当我们面对高速运转的立体交通,面对数字化操控的摩天大楼,城市的优越感会让我们瞬间萌发出征服世界的勇气和欲望;而当我们置身宁静的原野,面对乡村慵懒闲适的屡屡炊烟,面对稻田隐约闪烁的阵阵山歌,一种朴素和原始的气质又会使我们回归对大自然的赞美和敬畏。比如拉萨,当最初的晨曦在刹那间充斥了日光城内外广袤的苍穹大地,或是远方天空中的白云犹如马车般低沉而悠闲地驶来时,我们总就此认为这里便是距神最近的地方。在西藏这片雄踞西北高原和少数民族史书长达上亿年的土地上,每一寸土壤、每一棵草、每一朵格桑花甚至每一滴雪水都带着难以逾越的神性。它们各自安静地存在着,犹如神谕般象征着寰宇内的一切。
    爱与性,灵与肉,种种哲学思辨上错综复杂的关联在这里开始变得简单。爱情,好像是一支同样有着悠久进化史的物种,血缘简单,部落隐秘,寄居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支配着他们闪闪亮亮的年轻时光。而一个人的青春期又像是青铜镜般一尘不染,从镜子里,我们能反过来看清爱的原始形态,进而认识爱,理解爱,运用爱。西藏作家多吉卓嘎的这本《藏婚》正是将这若干人的镜子收集起来,然后一字铺开,让来自不同角度的反射的日光在我们脸上留下清晰晃眼的感官。
    不管是略显冰冷,还是微带焦灼,那毕竟是爱情——小说主人公卓嘎和好好对于它有着相异的体验。但西藏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它能充分翻动宿命的土壤,让蛰伏在地底的青藤藕丝般的缘分被无限放大,从而交错了这其间所有人的命运。两个原本陌生的女人因为对生活的憧憬和追求以及对西藏的向往和热爱相遇在拉萨,不同的脸部线条,相同的爱的倔强。她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土生土长的藏地妇女,一个是来自城市的摩登女郎;一个对城市人的为性而爱充满不解,一个对西藏人的为爱而性充满好奇。马尔克斯曾提及:好奇是爱的变种。于是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最终牵引出爱的正解,也让一场惊涛骇浪般汹涌的交叉恋情重新在寂静的夜空里落下帷幕。
    作者文笔细腻精巧,不管是对藏地风俗和地貌的描绘,还是对主线情节和性爱的叙述,始终都以一种舒缓的节奏娓娓道来。或许我们还无法默认卓嘎的家庭结构,难以接受激情和背叛的解离,但在这距神最近的地方,人类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寻找一种原生态的爱情,去影射我们被浮躁社会打磨破坏的人性。
    正如三毛曾写过的: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爱,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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