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生命、脸谱及地理
——《天津诗人:中国诗选八零后档案》观后记
【发布日期:2012-12-25】 【来源:】 【阅读:次】【作者:郑龙腾】
一千多年前的晚唐,当逃亡川蜀的诗圣杜甫得知官军已收复河南河北失地后,悲喜交加的情愫使他落笔写下了“剑外忽传收蓟北”的诗句。天津,这座饱经历史斧凿淬炼敲打的古城,其久远厚重的诗史也随之浮出水面。一千多年后,当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津本土诗人罗广才老师向我寄来这本亦成长于天津本土的诗歌刊物——《天津诗人:中国诗选八零后档案》时,其选稿的独特视阈将我再次拉到了关于诗歌生命的命题上。
诗史如此,那么诗歌的形态也应该是老态龙钟吗?答案是否定的。新发于硎的年轻诗人们被时间推到了诗写的舞台上,他们的表演才刚刚开始。诚如马尔克斯在《霍乱时期的爱情》篇首所写的: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经有了戴皇冠的仙女。对于诗歌而言,日新月异的变化在于它的叙述、内容和精神,但即便如此,其象征始终如戴皇冠的仙女般永葆青春。由此,诗歌的生命便不在于时间坐标轴的无尽延伸,而在于每一个年代区间的紧密连续:它既保证了诗歌的历史传承,也保持了诗写的群体特性。 人类文明漫长的演变史表明,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进步,社会生产的革命性变革间的时长正被巨幅压缩;特别是近几十年,里程碑式的跨越更趋密集。因此,从这个世纪伊始,人们发明并渐渐习惯了用年代来区分群体,70后、80后、90后甚至00后的字眼随即也延伸到诗写领域。收到书后,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手不释卷,用了两天来窥探我的同龄人们的诗观和生活。这种阅读就是安妮宝贝曾说的相同姿势和共同安慰。我所读到的一张张的诗歌脸谱,至少拼接出了两种影像,即当下中国80后诗人的精神追求以及所有80后年轻人的生存状态。可以说,以一本只有280页的书籍涵盖如此丰富的内容,其出发点必然是高屋建瓴的野心和海纳百川的大气。 我有一个诗人朋友,比我略小两岁,但足迹几乎遍历中国全境。他在诗歌里很少体现地名,因为这些地名在他的苦行青春面前,显得形而下且不值一提了。我还有一个诗人朋友,诗歌曾带给她一切,诗歌也曾几乎剥夺了她的一切。我还有一个诗人朋友,与我同龄,有一次我们漫步到鹭岛海边,凌晨时分回忆起早年初出茅庐时和另外几位同龄诗人在论坛上交流、交心的青涩时光。对我而言,这些片段弥足珍贵。在翻阅这本书时,书中的那些我所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全国80后诗人们,让我想起了没有被收入这本书的其他诗人朋友。的确,280页的篇幅十分有限,然而,谁能说这种怀念又何尝不是阅读的一部分呢?诗歌是相通的,诗人的友谊也是相通的,我感谢《天津诗人》为这种交汇架设了一道桥梁。 受罗广才老师的抬爱,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在《天津诗人》上发表习作了。上一次是在去年的秋季卷,距今正好整整一年。那时,我正在读一本叫做《中国在梁庄》的书。梁庄在中国,但中国怎么会在梁庄呢,从数学上“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来说,这种逻辑似乎是错误的;然而,若将这其间数以万千的地理坐标一一进行考量和比较,再用数学归纳法提取它们之间的共同点,那么这种表述又是准确无误的。因此我备受启发:诗歌也是有地理区分的吧。但又有何妨呢,今夜,诗歌在中国,诗歌在天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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