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作家刘建成给我送来他结集的《人生如歌》一书，并邀我写点看法。这很自然引起我的回眸：那是近半个世纪前，笔者在仙游师范学校执教时，他是我的高足，其学业出色，文艺才华也出类拔萃，校节日联欢活动，他曾当仁不让登台献演、让台下击掌喝彩。他毕业出校走上讲台，被提升为小学校长时，笔者曾公差莅临该校，他那彬彬有礼亲热向有关同志介绍“这是我的老师”等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岁月飞逝，白驹过隙。现在他不仅步师后踵，退休也好几年了，而且退而不休、笔耕不辍，结集出版了本书。他仿佛馈赠金秋硕果一样，把自己辛勤耕耘的力作送来，请师写点见解。盛情难却，于是欣然命笔。 《人生如歌》一书分为“童年如梦、故园如画、往事如烟、情深如海、红歌如潮、世事如鉴”六辑，计80余篇。每辑标题中都有个“如”字，其和本书主题“人生如歌”之“如”相照应，既直率又贴题。著名作家许怀中教授为之作序中高度归纳地评道，该书有“纪实、真情、实感、文采”8字特点。笔者通读该书，细细品味，觉得评得恰如其分，入情入理，恰到好处。 其纪实性的确很强，富有浓厚的感情色彩，多数篇章都采用第一人称，宛然作者走到台前，直接面向读者侃侃而谈，介绍自己童年《砍柴的日子》、《故乡那条小溪》、《我的第一本日记》……接二连三叙述自身的真实感受，让人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如听其声。零距离交流，给人的直觉是文中虽不加粉饰、渲染，不故作奇巧，但有真意，淳朴自然，优美畅达，无媚态、不流俗，可读性颇强。 俗云：问文哪得妙如许，为有素材活水来。由于作者有实在的基层生活体验，故笔底文章有波澜。他自幼失去双亲，孤苦伶仃，寄养在贫困山村的一户农家，曾遭受遗弃、冷眼、鞭笞之苦，饱尝世态炎凉之艰辛，这苦难就像一所学校，坏事倒转变成好事，使他有机会接触社会底层各类小人物、小字辈，如该书中所叙的童养媳、哑巴剃头匠、打扫古桥的大娘、挑卖地瓜的乡村大爷、进城谋生做点小生意的山区庄稼汉等，他们的辛酸苦辣喜怒哀乐、生活态度，让作者心心相应、感同身受，可谓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故深深体味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哲理，领略到人生如歌、人生如棋、人生如火之真谛。所以作者笔下的人生，既不同陶潜的“人生无根蒂”，也不同苏轼的“人生识字忧患始”，而是像王安石所说的“人生乐在相知心”，人生贵在心向前。 作者在后记中深有体会地写着：“他们勤劳、纯朴、善良，正是这些小字辈们平凡而高尚的品格感动了我，教育了我，给了我生活的勇气，给了我生命的涌泉，给了我前进的方向。”也给了作者丰富的写作素材，所以写起来就有盐有醋、有血有肉，得心应手，跃然纸上。 有位诗人说得好：人生的试纸洒下什么试剂便呈现什么颜色。作者洒下的是对生活充满着爱，也就是对家乡的父老乡亲充满着情和爱，所以笔下就情至意尽。人们也常言，人间的美是以爱来呈现的，而感人之心，是人类心田中最美的种子，它发芽之后，开出爱之花，结出爱之果。作者把爱之果、心血结晶——《人生如歌》唱响开来，献给读者，无疑就是自我老骥伏枥的一种积极的思想追求。 该书末，作者还别出心裁以歌词《小小的我》作为代后记之题，并直截了当地点出：“这首歌的歌词和我的许多文章主题旋律接近吻合”。掩卷而思，笔者觉得书末点题，言之在理，这表达作者脚踏实地，与读者共勉，始终坚持自谦、自爱、自强不息的情怀，如此作结，耐人寻味。正是歌词所唱：“小小的我，小小的我，投入激流就是大河，小小的我，小小的我，拥抱大地就是春之歌”！ 人所共知，读书也像看梭镜一样。同一本书往往视角不同见解也就不同。该书第一辑，作者开宗明义写着《童年如梦》。末尾写着《小小的我》，前呼后应。正如知名作家林海音所说“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可以说此乃该书留给人们的又一馨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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