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人问我人生最大的爱好是什么?我便会坦然道:读书! 小时候,虽然家穷,我的精神生活却颇富有。常常从乡村文化人那边借到古今中外的一些文学名着,对吴承恩的《西游记》、杨沫的《青春之歌》、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袁静、孔阙着的《新儿女英雄传》等都津津有味地阅读,读到妙处、会心处,常常情不自禁、得意忘形。可以说,那段清贫的日子,是文学书籍让我的乡村时光过得温暖而滋润,充实而精彩。 阅读时空,拓宽了我读书的视野与走向。小学阶段,我便喜欢看连环画及《儿童文学》、《小火炬》等。不知不觉对高雅的文学作品爱之有加。少年时我曾从故乡莆田沿海骑着自行车到17公里远的笏石新华书店用压岁钱买书。对知识的渴求,对书籍的憧憬,潜移默化影响我的人生。中学时,只因为偏爱并痴迷文学,在我经历那个高中二年制、高一才涉足学习英语的年代,对英语课我提不起兴头,以致别的同学早读拼命背诵英语单词,我却躲到教室的墙外乐淘淘朗诵普希金、席慕容、艾青以及舒婷等的诗文。最后我自然落个名落孙山之列。至今想来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每个人的人生方向与定位不同,我爱书、用书,走自学之路,亦是无悔无怨的。 英国利普斯有句名言:“书本是一种可用钱买的智慧源泉”。后来我继续考取省电大、省委党校、以及参加大学中文的自考,从书本里又寻觅智慧人生。工作后,依然痴心不改热爱文学,工余沉迷“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情趣。爱书如命的我,坚持用平素节省的钱四处购买新出版的各类所好之书。譬如为购全一套“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我花了三千多元,头尾费时近二年往返于莆田、泉州、福州及江西南昌等地。迄今我的藏书已填满六大架三层书厨。连我的书斋、卧室、会客室都跟书结缘。我没统计究竟自己数十年来购过多少书,时常还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读书时,有的“精读”,有的“略读”,我有时针对一本书,力求从厚读到“薄”,并沉思默想扩大从薄读到“厚”,偏重“快乐读书法”。自己的书,我做到了“不动笔墨不读书”。圈圈点点,勾画眉批,对书里的名言佳句,有时还动笔记录,闲暇翻看寻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古人云: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现代人生活节奏加快,字斟句酌有时无法顾及。但我认为,读书过程,感到最最重要的是两个字“悟性!”。举例说,我在购买的《感恩故乡》一书里读到老舍的《想北平》名篇,最后一段有这么几句“采菊东篱下,在这里,确是可以悠然见南山的”,我感悟这是对陶渊明诗句的活用。最近我在一篇博文里,也大胆活用了古诗句“独在异乡为异客,在异地他乡,确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似乎表达鲜活些。读好书往往还会有意外的收获。1998年5月28日,省文联副主席舒婷一行省文学采风团来涵江区,我有幸作陪,午饭期间舒婷到我们桌敬酒时,崇拜她诗歌的我,想起平时读书背诵过她的名诗《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便站起脱口而出:“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舒婷姐即时喜得举起酒杯一干二净,好不开心。之后,她还欣然应邀与我合影并题字:“双喜应有立大业之喜和成美家之喜”。如果说读书是我在学问途程上作万里长征,那么舒婷给我的赠言,成为我人生中发现新世界的座右铭。 这些年,文友圈里涌动出书热,我也凑热闹出版了诗集《爱的边缘》、通讯散文集《握手》。尽管出书与售书过程中也难免遇到些许麻烦,但毕竟算是对我多年爱书、读书之后的一个小小交代。为此,我不仅向有关领导、文友、亲人赠送了自己上千册的书籍,还喜欢跑新华书店购买诸如《袖珍实用万年历》当礼物送给同学、好友。我不盲从“开卷有益”、“书中自有颜如玉”之类的话,却坚信知识就是力量。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我崇尚“四时读书乐”,赞赏大作家冰心老人所言的:“读书好,多读书,读好书”!愿好书伴我今生今世,然后随岁月的变迁,让自己智慧而纯真、健康而甜美地慢慢变老。 我和书结下不解之缘。 读书,给了我美好的生活态度:快乐每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