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建了新房之后,好久没去老屋了,虽然新房离老屋不远。每每回去,直奔新房,路过,也无暇顾及,至多多望上几眼罢了。 老屋距今有百年历史了,已经很旧了,但旧而不破。老屋本是五间厅,是个大杂院。两旁的小厅已经被拆除了,建上了新房。只有中间还是旧房,为三四户人家集体所有。没有住人,里面堆着一些没大用处的杂物。大厅,偶尔有人出入,还算清洁。到了喜庆节日,如过年,过元宵节,大厅里会摆上香案,举行祭祀。唯到此时,大厅才热闹了一会儿。否则,平日里,老屋会显得很孤寂落寞。 老屋曾经是多么热闹啊!原来住着四五户人家,住着四五十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能不热闹吗?大人谈话闲聊声,牲畜啼叫声、孩子的嬉闹哭叫声交杂在一起,不绝于耳。当时,是生产队集体干活,大人就守着几亩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过得单纯而清苦。大人们忙活儿,没空理我们,我们孩子除了帮大人干些家务活儿,就终日泡在一起,肆意地玩。玩石子,玩纸片,玩捉迷藏,玩警察捉流氓等,玩得不亦乐乎。 孩子们在一起玩,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打架、对骂,遇到好玩的,你抢我夺,也是经常发生的事儿。只要不碰个头破血流的,大人一般不加以干涉。一旦弄出“事故”来,难免会引发大人的“口角”,大人要是气不过,我们也难免会被大人狠狠训斥一番,甚至挨鞭打屁股。只不过事后不久,甚至泪刚流干,我们又和好如初,又一起嬉闹开来。 就这样,我们玩玩闹闹,闹闹玩玩,我们学会了玩,学会了为人处事,学会了忍让,学会怎样友好相处。那时候,也并不像现在这样重视子女教育。所以,我们当时学习很是轻松,没有什么家庭作业。学校布置的作业也少,语文学科纯粹死记硬背,我们背诵课文,背诵词语解释,背诵段落大意;作文大多是仿写,中间要用上毛主席语录,结尾不忘做毛主席的好孩子。数学以计算和应用题为主,并不太难。学校管理也不严格,有不少孩子经常逃学,结伙在山沟沟里玩耍,疯玩至放学时,准时回家去。我却因家教甚严,从未逃学,就连刮风下雨也很少缺席。如今,看到孩子们被功课压得喘不过气来,没天没夜地学习,我就会不由地想起童年和伙伴一起自由玩耍、学习、生活的快乐时光。 老屋陪伴我们历经过生活的风风雨雨,我们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我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如今过上了相对富足的生活。原来的住户,家家都建上了新房。老屋看着我们一家家搬离了老屋,老屋一定会为我们感到兴慰的,我们赶上了好时代了,我们终于可以凭借着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过上了好日子。 如今,老屋弃而不用,但我们都不舍得把老屋拆掉。老屋承载着我们厚重的历史记忆。只要老屋还在,我们的记忆就不老。 留住老屋,让后来人看看老屋,勿忘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