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窗外的鸟迅捷却悠闲,我羡慕飞鸟的翅膀,向往飞翔过程中的轻松自由。人类的常态是静坐或者行走,偶尔也会跑一跑,这些跟鸟的飞翔比起来,缓慢笨拙,令人沮丧。 我在羡慕飞鸟的同时,飞鸟会不会也在羡慕我?从它凝视我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好奇。我的窗户一直打开,希望鸟儿累了可以飞进来歇歇脚,我一定不会伤害它们,对于这一点我可以起誓。不过,据说只有人类才会经常起誓,而誓言并不可靠,违背誓言的人比比皆是。起誓看着像在表决心,但往往是心虚的表现,很多时候,誓言还成了欺骗的幌子。会飞的禽和善跑的兽从不起誓,但也从不骗人。尽管开着窗子的我看上去很友好,却从没有鸟儿飞进来做客,它们对我怀有戒心。 鸟儿住在鸟巢里,那是千万年来一层不变的简易建筑,就像原始人类依树搭成的小窝棚。其实,在那之前,鸟儿比人类聪明,鸟儿可以筑巢,而人类只能住在天然的山洞里,连搭简易的窝棚都不会。但如今,鸟儿还是住在鸟巢里,人类却住上了高楼,在这点上,可以骄傲一下,毕竟搭建高楼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只不知鸟儿到底怎么看,住在透风漏雨的鸟巢里,绝对有羡慕高楼的理由。可这毕竟只是我的思维,在鸟儿看来,这事也许不值一提。且不说建楼时劳民伤财,也不说那偶发的建筑事故,就是火灾、地震时,逃生多么不易。再反观鸟儿,怕过地震么?人们在它们眼中实在笨得可以,或者说聪明过头,明明连飞翔的翅膀都没有,还建筑笼子般的楼房把自己困起来。 如果,给你安上一对鸟儿一样的翅膀,但也只能像鸟儿一样住在巢穴里,吃着生冷的野果和谷粒,你愿意吗?我想,这几乎没有人愿意。人们渴望飞翔,那是在目前现有情况下的贪心,如果用翅膀换现在的一切,没有人会同意,包括我自己。反之,如果给鸟儿楼房住,给它美食吃,然后让它失去飞翔的能力,我想,也没有鸟儿会愿意。 也许当初,人类也是可以飞翔的,只不过后来把翅膀进化成功能更先进的双臂,锻炼出灵活的富有创造性的双手。失去翅膀忘记飞翔,人类经常坐下来思考,使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大;而坚持飞翔的鸟类,为了飞翔中穿透风雨和云层,脑袋越来越小,以至于思考能力越来越差。人和鸟可以和平共处,不在于谁聪明谁愚笨,而是因为人类没有翅膀,贪心不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人和鸟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生活目标,也是保证这种共处的秩序可以长存。 目光追寻着窗外飞过的鸟,经常也会想到鸡群。尽管鸡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但人和鸟都瞧不起它们,有着翅膀不善飞翔,不喜飞翔却又长着翅膀,真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怜惜和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