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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尚书郑纪传
【发布日期:2013-08-06】 【来源:】 【阅读:次】【作者:陈光庭】

    郑纪,字东园(1438一1513),是明中叶一位杰出的政治家、 经济学家。他为官刚正不阿,在户部尚书任上,曾不遗余力为朝廷聚财,成效卓著,世称“经济命臣” ;他疾恶如仇,敢仗义执言,却因此屡受奸邪诽谤、排挤,不得不两次辞官;他体恤民情,曾多次巡视全国各地,为地方排忧解难,多方造福于民,是位深受兴化百姓爱戴的历史文化名人。

 

求神灵指路


    郑纪出生在仙游县度尾镇文贤里上郑(今屏山村)一位雇农家里。父亲纪陆是个佣工,常在深山里烧碳,山口那边有个土地庙,纪陆每次进山都要来庙里烧香。他虔城向佛,每次总是从微薄的收入中先花钱买纸焚香,余下的再买柴米油盐。日久年深,他的真诚终于感动了山口庙里的土地公。
    一天夜里,纪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土地神指点说:“桂开佳月双八晨,汝往大目溪桥头等侯八个过桥的人,最后那一位衣衫褴褛、拐腿扶杖的,汝要紧拉其衣不放,求赐赠吉地一穴,葬祖于此,定有光耀门庭之日。”转眼到了八月初八日,纪陆赶早来到大目溪桥头俟着,他等啊等,到太阳初升时,果见桥东边来了八个人,断后的那人破衣烂衫、补丁累累,深一脚、浅一脚向桥头走来,纪陆不加思索,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捏住了他的衣角,跪下恳求道:“请仙翁指点,赐赠我吉地一穴。” 这八仙此时是要赶赴东海去会龙王的,李铁拐怕被纠缠不清,误了时辰,只好口里念叨道:“山上鸡公啼,山下鹿生仔,人骑马来鱼上树,穴地定椿无差矣。”他一边念着,一边惊奇地问纪陆:“是谁教你来的?”向来老实巴交的纪陆不加隐瞒应道:“是屏南山土地神托梦于我的。”话音刚落,但见铁拐李手一扫,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待“啪啦”声响过,八仙已不知所踪。
    纪陆沿着铁拐李暗示的方向,来到屏南山腰时,果然听到山头上有鹧鸪“十二两平平”的叫声,这不是公鸡在啼吗?他心里一阵高兴,遂继续往下行,不远处看到一只母羊正跪地生仔,纪陆心里喃喃道:“此鹿母生鹿仔也。”于是,他疾步赶回土地庙,拿起扇杯正要卦那可否“仙指”的穴地时,却意外发现土地神的下颚歪了,他猛然想起,早晨那一声“啪啦”响声,原来是李铁拐扇土地神多嘴留下的印记,心里颇有点愧疚和难为情。
    翌日,纪陆将先祖的遗骨搬迁到了穴地,地理先生正要打墨线,这时,却见一老伯手提着一尾鱼,来树下乘凉。他把鱼挂在树上,摘下草笠扇了扇风,抬头环顾一下四至风水,不由赞叹此乃不可多得的宝穴,给出的评语是:“脚踏双凤、背靠屏山,左右两将军,一剑保水尾。”话音刚落,又见不远处的马路上尘土飞扬,一位木匠师傅骑马而来,接过话尾唱道:“真是好穴定乾坤,后辈出贵人啊!”梦话一一得到了应验,不由纪陆不信,于是,他把先祖的遗骨葬于此穴,入土为安。

 

碗掷地未破


    不久,纪陆的媳妇怀了身孕。据说,孩子出生的那个晚上,屏山碳行老板郑和见纪家茅房火焰闪闪、祥光一片,经久不散,惊叫道:“纪陆一家休矣。”次晨,郑和早起,远眺望山,但见蜿蜒起伏的山路上,纪陆挑着碳正步履艰难地向碳行走来,郑和以为自己年纪大了,眼花看走了眼,他揉了揉眼,往前细瞧,果是纪陆无差,这才放下心来。他惊奇纪家人昨夜怎地从火光中安然脱身?纪陆却一脸茫然,还告诉他舍下昨夜添了—男丁,家里缺衣少食,只好乘雪天挑碳下山,好换点家什用品回去。郑和听后,窃以为此子将来必成贵人,眉头一皱,遂对纪道:“山上水冷地冻的,人烟稀少,出入不便,你就搬到我府里来住吧!咱两家共同把孩子抚养成人,你意下如何?”得贵人牵拾、无衣食之忧,此乃求之不得之大好事,不由纪陆不点头。为兼顾两家香火,这孩子取名郑纪,寓“纪家生、郑家养” 之意。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郑纪未成年时,也许是受“贵人”命硬(或阴阳)相克,两姓大人已先后作古,郑和临终前将他寄托在九座寺读书。当时的九座寺香火颇盛,也成了有钱人争相入学的门槛,那些富家子弟见郑纪孤苦伶仃,不时欺凌、奚落他,这更磨炼了他的意志,激发了上进心。因此,他的学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有一天,寺里做佛事,学生放假回去了,恰巧这天寺里丢了一只鸡,和尚寻鸡不着,便疑是住校生郑纪所偷,郑纪一口否认,一时争执不下,最后决定抽签论是非。当下在三清殿佛前点三炷香,主持祷告道:“现以瓷碗当扇杯,碗从胸前掷下如不破,即是郑纪所偷;碗破乃他人所为。”寺里的地上是铺过砖的,齐胸落碗必破无疑,然出人意料的结果却正好相反。这时,一小和尚跑来向主持报告,在大埕边郑纪的书箱内发现公鸡。原来郑纪这天在庭院里晒空书箱,鸡跳到箱沿上,因震动翻倒箱盖,公鸡便自动被关在书箱里。郑纪无端受屈、有口莫辩、心生怨气,他手指着寺主持骂道:“吾将来有出仕之日,定要拆这九座寺。”说完背起行李,气鼓鼓地侧转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哑女开了口


    郑纪沿着木兰溪畔的岸边小路默默地走着,但见这里的水,清、静、柔,它没有山洪爆发时的奔腾咆哮;也没有暴风雨来时的呼号喊叫,只是在谷底绕石冲沙,脉脉细流、轻轻流淌。溪里的鱼虾自由自在游戈,活龙活现、更觉可爱,使人陡添了平心静气的感觉。
    木兰溪北宽阔的田野一望无边,一棵棵枇杷树、一片片龙眼林散落其间,点缀着附近的寺观和亭台,真是别有一番情趣。郑纪在惊叹大自然的伟大杰作时,心胸也坦然了许多。
    在龙华溪畔里,有一貌美的哑女正蹲在一块石上洗衣,她锤啊锤,忽见河对面一片乌云冲她压顶盖来,她“哇”地惊呼起来,竟然口出有声了。她疑是幻觉,用力揉揉眼,再仔细瞧瞧前方,只见一书生打扮的少年疾步朝这边走来,旁无他人,少女赶快跑回家去,把眼前发生的事告知父母。父母见女儿突然间开口说话,真是喜从天降,遂举家去追那少年。
    原来那少年就是郑纪,少女父母了解了郑纪的不幸身世后,以为他生来命硬,且从小有“劳其筋骨”之履,想必是天上星宿下凡,不然的话,怎会使少女冲了喜开口讲话呢?况且他对小女有恩,人生得五官端正,又是个有志青年,这样的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于是再三挽其留下读书,日后也好照应。郑纪为眼前一家子的诚心所打动,又感到浪迹天涯前路渺茫,遂决定暂栖身在“哑女”家中。从此,他早起晚睡、发愤攻读,经年不出书楼,“哑女”不时为他洗衣送饭,俩人渐成了青梅竹马的知己。
    春节过后,郑纪听说九鲤湖睡仙梦非常灵验,且能知未来事,遂来祈愿问前途。他夜宿九仙祠,焚香祷告后,片刻间果梦见一仙翁走来对他言道﹕“木兰溪水西苑源,山上榴树挂石榴。高山松柏风高洁,庚辰登第尚书荣。”祈梦昭示功名在望,也更坚定了郑纪的信心。回去后,他细查了一下日历,发现离庚辰年还有三载多时日,心里暗下决心:尚须不断努力,丝毫松懈不得。
    冬去春来,花谢花开,三年一度的春闱又来了,郑纪风尘仆仆赴京去应考,“哑女” 送了一程又一程。功夫不负有心人,待张榜时,郑纪终于以优异成绩考中“二甲” 进士,实现了一生的夙愿。

 

留片瓦遮头


    郑纪中榜后,想起孩时受诬之事,心里颇不甘愿。遂上了道奏折,请旨拆九座寺。明宪宗在详细了解郑纪的身世和遭遇后,下了一道圣旨﹕“…郑卿所奏属实,准其亲拆九座寺,并择期与‘哑女’ 完婚,钦此。”
    郑纪回家后,着人选了吉日,杀猪宰羊、祭天拜祖,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郑纪念及皇恩浩荡,丝毫不敢怠慢,未等婚期满,就马不停蹄直奔九座寺而来。
    九座寺的和尚见庙前来了数不清的官兵,身着戎装、严阵以待,未免心里先胆寒了三分。若与之作对无异是以卵击石,故谁也不敢道一个“不”字。九座寺被一座座拆下来了,当拆到最后一座寺的时候,一尊小“菩萨”不甘心寺庙毁于一旦,摇身一变,化成一条又粗又大的蟒蛇,张开血口,挡住了拆寺的去路。兵士们惊恐地向后散去,寺内顿时鸦雀无声。郑纪却十分沉着,只见他缓缓拿起朱笔向前一掷,蟒蛇挡不住天上星宿的神来之笔,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兵士们又壮着胆子蜂涌而上,这时,天上忽然飘来了一块祥云,但见观音在上面显灵云﹕“郑尚书明鉴,凡事适可而止,甭做绝了。请留一片瓦与我遮头。当年所诬之事,只为激你上进,否则哪有齐胸掷碗不破之理?”郑纪细想亦是,遂就此罢手,九座寺的最后一座寺得以保留下来,流传至今。但经此次风波之后,九座寺的烟火便衰落下去,此是后话。

 

山莳充芋头

 

    郑纪回京后,历任国子祭酒、同考官、浙江按察使,户部尚书等职。他关心群众疾苦,在不同任上,都能以民为本、秉公办事,为地方力所能及做了不少有益的事。
    有一年,仙游发生了百年一遇,世纪少见的大旱,为解救灾民苦难、减轻百姓的负担,知县除具实呈报旱情外,还恳请朝廷格外开恩,拔款救灾并减免税赋。皇上见奏折爱民心切、言辞中恳,遂派贴身太监偕同本地出生的郑纪来仙游体察民情。
    昔日仙游的交通线路多是沿平原地带修建的,平原的综合经济条件要明显好于山区,若选择交通线路来仙,很难客观地反映出仙游贫穷的一面。于是,郑尚书巧引太监出莆田、经永泰、过书峰,一路上除了秃山红土外,其间偶有一丘丘果瓜蔗林如过眼云烟,一闪即过,映入眼底的尽是些枯木落叶,所到之处一片凄怜。一向养尊处优、过惯宫廷生活的太监,在烈日炎炎之下,已是口渴肚饥、汗流浃背,还要受颠簸之苦,早已把体察民情的事丢之脑后,恨不得把宫轿变成一只小鸟,乘风飞去“仙游”。 好不容易捱过“腰酸背痛”之苦, 一行人终于到达仙游。郑纪亲自安排家乡膳食,吩咐厨师三餐专煮山莳和芋头,山莳供奉太监,郑纪专吃芋头,这两种食物外形相似,食味却有天壤之别。山莳又苦又辣,难以下咽;芋头又香又松,回味无穷。太监不明就里,看着郑纪餐餐狼吞虎咽,口水都流下来了。而此物到了自己嘴上,却就那么乏味、酸楚。是不服水土的缘故呢,还是自己的嘴出了毛病?他一时找不到答案,便问郑纪此为何物。郑纪应声答道“此即山莳,是家乡百姓的主粮。”太监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暗藏了两个山莳准备带回朝廷。
    回朝后,太监在呈报孝宗的奏章中,把仙游描绘成穷乡僻壤,还将带回的两个山莳一并晋上,孝宗吩咐厨师好生准备,他要亲自尝鲜,想不到刚送入口,便被辣得吐出嘴来。似此又苦又涩的食物怎会作为一方百姓的主粮呢?孝宗未免生起疑来,随手将山莳递与郑纪,要他当殿一试。郑纪咬着牙关强咽下一口,眼泪也止不住流出来了。孝宗好奇地问﹕“卿幼年常吃此物,今何掉泪?”郑纪跪奏道﹕“臣食此物,念及父老乡亲常年以此为粮,于心不忍,故油然泪下。”孝宗听后动了侧隐之心,敕命户部减免仙游赋税三年。皇帝肯轻易为一个小地方减税,客观上说,既有临场找台阶下的应变之举,又有沽名钓誉的成份在内,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对一方百姓来说,那可是天大的事。郑纪冒着丢官乃至生命危险为民请命的事传到仙游后,仙游百姓欢天喜地、笑逐颜开,锣鼓声、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把他当成了救苦济贫的救星,还不无风趣地编了一句谚语﹕“莆田出不死(百喜),黄顶〔方言音﹕不如〕仙游出一个郑纪”。 意即莆田虽然出了那么多大官,还不如仙游郑纪为地方减了税赋、为民减轻了负担这样一件好事来得实在。

 

开仓济灾民


    明初,朝廷以户籍为单位,把民众划分为“民户、工户、军户” 三种,其中,军户享受的待遇最高,每户配给三十亩土地,可父死子继、世袭传承。那时,仙游拥有户数6500户,军役占了1500户。那时,战争较频繁,军人是把脑袋别在裤头上的,加上瘟疫盛行、虎灾为患以及流落迁外的人增多,仙游的人口不升反降。至永和以后,人口仅剩不到1500户。而府县仍按明初户数征收税费、摊派钱粮,这样一来,一户人家就要交几户的赋税,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郑纪此时已调任户部侍郎,他探知此事后,甚为同情民众疾苦,立即致书闽新任按察使庞大参,据实反映仙游户籍情况,要求按实更正名册,庞大参调查后,也认为民众负担苛重,不利地方经济发展,于是,意见很快被采纳。郑纪为家乡百姓平枉理正,解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真是太给力了。
    有一年,南直隶一带旱情严重、热浪频来,溪河断流、池塘干涸、土地裂缝,田野里枯黄一片,庄稼颗粒无收。昔日喧闹的街市变得冷清恬静,米店早已关门大吉了,有的人已在寻找野莱充饥,也有人索性举家迁移到有外地亲戚那里去避难。再这样下去,众多留守灾民势必穷困潦倒、流离失所甚至饿尸遍野。
    南直隶的民众处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艰难困苦之中,而官府的库房里却稻谷满仓。按照当时的法律,开仓赈粮须皇上旨准,而直隶地处南方边隅,当时的交通(通讯)条件落后,俟侯旨开仓济粮,将延误不少时日。救灾如救火,时间即生命,在官帽与人的生命相比面前,郑纪毅然选择了后者,再次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果断地下令先开仓放粮,后上奏皇帝。
    一场饥荒饿死人的悲象得以避免。后来,皇上念及郑纪乃三朝元老,出发点为救民所需,丝毫没有私利,遂不追究“先斩后奏”的责任。当百姓手里捧着黄甸甸的谷物时,乡亲们扶老携幼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口称郑尚书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两度辞官归


    郑纪的一生历经英宗、宪宗、孝宗三个朝代,被人称为三朝元老。郑纪秉性耿直,疾恶如仇、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他早年授翰林庶吉士,目赌宪宗皇帝宠信奸宦,朝纲荒废,曾上太平十策奏章一本,劝宪宗“远奸邪、任忠良、恤民命、兴礼教。”因不被采纳,毅然辞官归隐故里。
    郑纪致仕后,一天,他想起睡仙梦的往事,特地重游九鲤湖来谢梦,并作感怀诗二首,其一曰﹕“星星白发日相催,顿使功名心事灰,朝野共嗟循吏去,溪山独许主人来。每逢诗客吟扶杖,更与邻翁尽酒杯,不识他年访请致,蓬门亦肯为吾开。”抒发了自己官场上郁郁不得志的情怀。写后,言犹未尽,又在蓬莱石南面题了石刻﹕“野趣谢千钟,老景寻神仙作会;湖光涵万象,梦魂与天地同流。”署名东园,字迹遒劲、笔力挺拔,游人莫不赞叹,亦为后世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墨迹。
    在闲居仙游的二十多年里,郑纪一边了解民情,一边著书立说。他倡导“读书人要勤学、种田人要力耕”,力戒游惰,反对荒嬉,这对改变当时的地方风气,推动当地的经济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当时,故里文贤里大池头有个女财主,家有良田数百顷,她把田地租给佃户耕种,每年坐享千担田租,人给起了个雅号叫“千担娘”。 这个女富豪爱撑面子、好讲排场,平时出则前遮后拥,膳时有十音八乐助兴,还要有专人为她扇扇子,以此来彰显气派。一天,乐声又起时,恼怒了正在用膳的黄夫人,她故作试探着问郑纪﹕“夫君官居一品,餐桌上却冷冷清清,还不如一个土财主家里这般热闹非凡。”一向反对奢风的郑纪沉思片刻,吩咐取笔墨来,他展纸蘸毫,写了几字,派人递与“千担娘”,大意是:生活讲求实际,人要活得自在。吃饭助乐不应有,排场害人又损己,奢侈立风不可长,该截止歇息了。女财主看了郑纪传来的纸条后,懊丧地说“鄙人千日为富,不如一日为官。”从此再不敢吹吹打打了。此事传开后,有类似现象的怕招惹麻烦,唯恐避之不及,糜靡之风从此便消声匿迹了。
    孝宗即位后,郑纪又被起用。当时太监罗兑弄权纳贿,结党营私,事泄被孝宗皇帝抄家。郑纪奏请孝宗把抄得罗兑的大量钱财、家私用于赈济灾民。此疏一上,触动了奸臣权贵,他们认为此风一开,将有更多的人步罗兑的后尘,因而群起而攻之。郑纪受奸臣诽谤,不得不再度辞官。他返乡后寓居仙游城关拱桥头。不久,与陈迁等人联合在枫亭组织了仙游历史上的第一个文学社——嗜书社,大力倡导移风易俗之风,影响甚广。
    郑纪晚年还热心公益事业,倡建鹿鸣、步云、澄瀛、朝天、卧龙五桥。传说鹿鸣桥竣工时,郑纪正要题写桥名,山上忽传来鹿鸣声,郑纪心有灵犀,挥毫写下“鹿鸣桥” 三字。因桥名触景而生、便以记忆,后来每当人们一看到鹿鸣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郑纪,想到了他造福桑梓的点点滴滴。郑纪的名字也深深地植根于人民心中。
    1513年,郑纪病终家乡,享年七十六岁。郑纪一生博学多才,著有《归田录》、《郑东园集》等,流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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