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亮是仙游书峰乌石人，是一位武功造诣非同寻常的武师。青年时声名远播，晚年时厌于竞争，专心农事。但由于名气太大，还是不时有高手登门讨教，乌亮尽量耐性地化拳脚为茶酒。万不得已时才露出一两手，让对手知足知趣而去。 话说有一回，乌亮正在田里耕作，家里人匆匆赶来，说是家里来了一个体貌魁梧的“南兄”（外地男性）要会乌亮，家里人怎么打发也劝不走，乌亮听到知道是遇上了难缠的主儿。料想是躲避不过，只好叹息着往家里走。 在乌亮家门口，主客终于相见。乌亮见对方体魄强壮，正当盛年，发声内力充盈，估计武功也并非泛泛之辈。因而非常热情地打招呼，询问来意。那“南兄”见乌亮年过六旬，老态毕现，心里很是鄙视：这难道就是那大名鼎鼎的乌亮？但嘴里却嘿嘿笑着说：拜师学艺！乌亮知道对方鄙视自己，却谦虚地说：“愚老年迈体弱，泛泛之辈，跟我拜什么师学什么艺呢？”但依然热情请南兄在下厅堂就坐，叫家人泡茶接待，自己则赔了不是，到上厅叫女儿打水让自己洗脚，女儿应声端水上来，乌亮让女儿把脚盆放在柱子边，然后探出左脚掌，在柱子与石础接合处轻轻一勾，柱子与石础挪脱开来，乌亮从容地坐在石础上，慢慢地洗脚。 乌亮洗完脚，擦干脚穿上鞋子，女儿及时上来，端起洗脚水，伸脚那么轻轻一扫，那柱子与石础又接合如初。南兄这下吃了一惊：女孩子都这么厉害，那乌亮一定非同小可！南兄心里有些发惊，决定打退堂鼓。借口外出小解，溜出厅堂。 乌亮见南兄外出，才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搬只竹椅坐，怡然自得地拿起水烟筒，抽起水烟，正抽得有滋有味时，忽听有人喊道：“乌亮，南兄偷牵牛啦！”乌亮一惊，霍地起身出了家门，举头一看，那南兄牵着自家唯一的那头黄牛，走在前面的山路上，还回头向乌亮频频招手呢！ 原来，那南兄离开乌亮家后，又觉得不甘心就此而去，不管怎么，得有所“来往”才是。于是，他决心开个玩笑，牵走乌亮的牛，乌亮一定会来追赶耕牛，到时睹个方便出招，让乌亮吃亏。这时他见乌亮只身追来，心里非常得意，便停了下来，看着乌亮近前。乌亮抱拳一揖，道：“农家寒舍实在怠慢了客人，我给你赔不是。目下正是春耕时节，没有耕牛实在无法耕作，请客人不要再开玩笑，把牛还我。”那南兄应说：“老前辈真有涵养。其实，我只是想试试老前辈气度如何。好，我把牛还你，接着！”那南兄边说边运足内气，把绳抖向还在抱拳肃立的乌亮。乌亮毫无防备，猛然见得那条原先柔软的牛绳忽然犹如一截铁棍夹着呼呼的风声当头贯来，心里一震，急忙腾出右手一拂，接住绳子一头，但觉得虎口一麻，心里发紧，心里顿时明白是让南兄暗算了。但他还是抓住了绳头，运足内气逼退南兄通过绳子贯来的杀气，并稳住了自己微微发抖的身体，从容地接过绳子，随意扔在地上，若无其事地说：“我乌亮不会因为一头耕牛而耿耿于怀自损地主之道。来，先抽烟，再请到舍下暂住数日。”说完，毕恭毕敬地递上装好烟丝的水烟斗。那南兄以为制服了乌亮，颇为得意伸手接烟斗，谁料他的手掌刚触及烟斗，一股难于名状的冷气霎时袭向心胸，透压丹田，直贯涌泉，眼前发黑，四肢麻木，犹如一具僵尸栽倒地上，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而乌亮仍然不动声色，毕恭毕敬把烟斗嘴对准南兄的嘴，吹亮纸卷为他点烟，一语双关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自家种的老秋烟，还够味吧？” 那南兄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恢复了活动能力，刚要挪步便瘫倒在地，乌亮急忙伸手相扶，南兄就势拜伏地上，谢乌亮手下留情。乌亮说：“你用内气偷袭，犯了武家大忌，本来，我也可作内气让你即刻死亡，或在任何一个时辰内死亡，但我不会下此毒手，你去吧！”说完拾取牛绳，头也不回地牵牛走了。 南兄回过神来，诚心信服地抱拳说：“多谢老前辈宽宏大量，我诚心佩服，我欲拜老前辈为师学艺，忘不吝赐教。”乌亮回应：“若不嫌老朽技拙，你就来吧！”那南兄欢喜地追了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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