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的感慨
【发布日期:2014-12-14】 【来源:】 【阅读:次】【作者:刘建成】
“哞——”牛的叫声,农夫使唤牛的口令,唤起我童年的回忆。记得有个小牧童,坐在山坡岩石上聚精会神地看书。等到他的伙伴仰天长啸“哞——”时,才抬起头来。他不怕丢了牛,他的牛是不会丢的,因为牛和他形影不离。那小牧童就是我,童年时代的我。 “哞——”,耳畔又响起了牛的叫声。牛是一种反刍类的哺乳动物。牛的力气大,是农夫的好伙伴,是传统的农耕工具,也是拉车运输的好帮手。我深为老黄牛那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所折服。大凡饲养过牛或放牧过牛的人,对牛总是钦佩有加。牛也是种有感情的动物,相处久了,顺从人意,服服帖帖。有朝一日它离开了主人,也会掉泪的。看着它耕耘田地时,被竹鞭子甩打,牛背上留下鞭痕,我打心里发疼。每逢它从地里回来,喘着气,流着口水,我急忙把它拴在龙眼树下,搬出稻草或花生藤喂它,端出一桶泔水为它解喝。那年头甘蔗榨季,村子的蔗埔里,两只牛并排拴在一起,掩着只眼睛,沿着蔗埔的圆“跑道”不停地转悠。一滴滴糖汁一粒粒糖,都是它们的劳累换来的。 俗话说“好牛有脾性”。角斗是牛儿表演给我们看的节目,我们就在一旁呐喊助威。此话常常用来比喻人,能干且肯干但性格有些“怪癖”。“冷眉横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勤勤恳恳当“孺子牛”,是时下公务员的起码要求。 “哞——”是牛的救助信号。当年,村里没人喂养奶牛,只有耕牛。耕牛使唤到一定程度了,“老态龙钟”了,就出售给屠夫,我于心不忍,但也无可奈何。牛是家畜,靠人工放牧饲养。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用廉价的草换取高价的奶,是牛的一大贡献。什么伊利牛奶、牛肉面、牛肉汤……“牛”出市场来。要让我们的后代懂得牛奶的来历,须知杯中奶,滴滴皆辛苦。 “哞——”是牛在打抱不平呢。咱们对牛总有点误解。对牛弹琴,原意是牛听不懂音乐。其实,对奶牛播放某种轻音乐,听说还会增加出奶量呢。人说,牛皮是吹出来的,古时可当皮筏渡河。现代人对牛皮却另有新解:吹牛的本事高明,能把方的吹成圆的,把短的吹成长的,把丑的吹成美的,把死的吹成活的……于是有了吹牛世家,吹牛作坊,吹牛工厂,吹牛股份有限公司,吹牛大托拉司,还有世界吹牛中心……谁吹的本领大,谁就是赢家。这是马季《吹牛》相声节目里的台词,生动极了,但把牛给曲解了。 时至今日,牛少了,牛人们却多起来了,牛哥,牛汉,牛爸……一时间,牛走大地,牛遍神州,“牛”为广告,以牛为荣。本来嘛,牛辛苦了可以躺在地上喘息,现在被广告一吹,站起来了,身价百倍了。牛仔裤,牛仔服,牛不牛呢?直至什么都可“牛”:爱情牛,生意牛,学习牛,身体牛,文才牛,运气牛……牛,牛,“牛”到最后,是不是什么都会有,是不是真的牛?看来,“牛”字远远超过了“好”“佳”“上好佳”之类,胜过了所有用于称道的形容词。 不过,我还是喜欢实实在在的牛,喜欢不参假参杂的牛奶。我依然赞赏牛的脾性:勤劳,听话,任劳任怨。有了“铁牛”拖拉机,牛被彻底解放了。但在豆腐块的田地上,还得请牛帮忙。 住进城里,罕见牛儿,更少见牛群。偶尔出城碰见只黄牛,听见“哞”的叫声,顿觉亲切,即刻驻足,看着它甩了甩长长的尾巴,很想近前抚摸那软绵绵的牛毛,心中串起牧童时光,浮现一个个和牛相处的难忘镜头。 年老了,脑子不灵了,动作迟钝了,属于“老牛拉破车”之列。一辈子埋头拉车,被人责怪。一生和牛相似,只懂得默默无闻,只晓得埋头苦干,但总觉得心安理得,该感谢牛啦! 让我再次呼唤:哞——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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