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高考来了,看看莘莘学子的青春脸庞,感受到他们迈向考场的那份坚定,内心远比父母们想象的成熟。他们拥簇成群谈笑自如,他们面对镜头从容微笑,这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自信,高考赋予这一代考生更多的是成长的机遇与考验。
今日高考
我在市区莆田二中考点:温情陪考 助力高考
一年一度的高考于昨日开考,考场内考生奋笔疾书,把自己所学尽最大能力发挥出来。考场外,家长们翘首以盼,在烈日下一站就是四个小时,只为给自己的儿女加油鼓劲。 昨日早上8时,离开考还有一个小时,但莆二中考场外已有不少家长在等候,市民林先生告诉记者,自己是梧塘人,这几天儿子都回家住,家里尽量给他提供一个安静没有压力的环境。“今天早上,儿子状态不错,把他送进考场时他还让我早点回家,中午要吃食堂,可是我哪里放心得下,等下还要回去拿饭菜来”。林先生的话透出一股浓浓的父爱。 像林先生这样的家长在考场外比比皆是,苏女士是东峤镇人,昨日她特地请假,一大早从东峤赶上来,怕从家里提来的饭菜凉掉,她特地去附近饭店打包了孩子爱吃的饭菜,从11点就开始在校门口等待,站得太累了,她就蹲在警戒线前,一蹲就是一个小时,爱子之心可见一斑。她告诉记者“女儿不让我来,怕累着我,可是在家里我放心不下,还是过来看一看,也给她加油打气”。 临近考试结束,记者看到,陆续有家长提着爱心饭菜来到校门外等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甚至几个小时,不为别的,只为给自己的儿女送上最可口的饭菜,让他们能够安心地去冲刺人生这一重要的时刻。 晚报记者 伯英 美钦
我在涵江区莆田六中考点:青松迎考 壮志凌云
昨天上午9点整,随着一声清脆长铃声,2015年高考开考了!作为我市松树最多的一所中学,莆田六中应届考生带着三年所学和满怀壮志赶赴这场青春之约。 至今仍生长着树龄达300多年的古松树群的莆田六中,校内一派葱郁生机,古树群的顽强生命力迎来送往四季轮回,也激励了历届莘莘学子。昨天上午高考第一场语文科考试结束,11点55分考生陆续走出考场。莆田六中黄潇同学第一个走出校门,带着满面笑容的她表示:“考的还不错!”。做好充分准备的她这次从容应考,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虽然面带笑容,记者注意到黄潇同学的嘴唇泛白,似乎刚从紧张的两个半小时考试中缓过神来。 考生们陆续走出考场,有说有笑,14班的黄宜真和同学相伴走出校门,表情轻松,都说上午的语文考试不难。见到小妹妹来接自己的小陈同学,露出惊喜的笑容。考场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家长见到孩子后,忙着打伞递水。考生们有的和父母交流着自己的考试状态,有的只是和家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场内紧张的考试氛围,一下化作场外温馨动人的接考画面。 晚报记者 林爱玲
我在秀屿区莆田十中考点:高考不“烤” 轻松应考
6月7日上午9点,高考之战正式拉开帷幕。上午的莆田第十中学考点,天气还算凉快。考点门口的两边都拉上了警戒线,相隔300米左右的两条警戒线隔离出一块相对安静的区域,充分营造良好的考试环境。警戒线中间的公交车站点也暂时关闭,考试期间公交车绕行。公安、交通执法、食药监局等多部门出动,联手营造安静、安全、安心的考试氛围。 同往年一样,陪考家属仍是不变的一道风景线。家长三五成群坐在路阶上,借着树荫乘凉。当然也少不了一家老小齐上阵的画面。可以看出,不少考生家属的心态也放得比较平和。记者听见路过的两人在议论高考。其中一人说道:“现在的高考家长心态都很好啊!”另一人附和道:“是啊,无所谓,高考又不是唯一的出路。 在现场,高考志愿者也马不停蹄为考生家属提供热心服务,并创造相对干净的高考环境。青年志愿者为在场的考生家属系上了蓝色丝带。蓝色丝带代表着一种希望,代表一种对考生的祝福。这些可敬的志愿者为考生家属端茶送水,还清理了考点上产生的垃圾。 11:30,随着一声铃响,第一科语文考试结束。此时气温骤升,不少考生家长撑起伞等候出考场的考生。第一个出现在考点门口的是一个自信的女生,她面带微笑,看不出一点的紧张,周围的人打趣道:“看,她就是第一名了!” 晚报记者 林垦
对于上学,我们习以为常;对于高考,我们却百种滋味、千番回转。 从五六十年代的“红色高考”到1977年高考恢复直至现在40多年来的“普通高考”,每个阶段的考生都经历着不同的酸甜苦辣。今天,我们尝试用四代人的高考来记录高考变革的印迹。
那年高考
50年代: 家庭成份比成绩更重要 高考人:林新厝(1959年从仙游一中考入福师大)
说起高考的事,时间已过去半个世纪多,但有些细节还是印象深刻。 当时参加高考的学生并不多,农村学生需要进城考试,为了省点食宿花费,我决定高考当天早上早点出发去考点,那时的高考,并没有惊动家里人。所有的考试信息的获取、志愿的填报,都是在老师的帮助下完成的。考试当天早上,父母为我准备了几个馒头,特地加了一点点白糖,还有一大壶凉茶及一块八的钱,担心丢了,钱是缝在内裤里的。早上4点我就从家里出发,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再乘一辆牛车到城郊,最后借了一亲戚的自行车到城里,到考场时花了3个多小时。 因为都是穷人家出身,为了省钱,很多带队老师特地向学校借教室来睡,就这样,教室白天是考场,晚上则成了考生宿舍。当年的高考作文题好像是《记一段有意义的生活》,类似现在的小学生作文,不过那个时代的考生学业不重,兼顾农活,知识储备不多,高考作文题也都是类似简单的命题作文。因为考前老师有交待,要求作文格调要高,我选了帮邻居(当然是贫下中农)挑水浇田的事,老师说立意不错。填报志愿那天,我一时弄不清自己该报哪所学校,就去找班主任咨询,班主任说:“现在国家缺少教师,你就报师范类学校吧。”于是,我在所有志愿栏上都填报了师范院校。 那时的高考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讲究家庭成份,很有“红色”的印迹,家庭成分甚至比成绩更重要。作为贫农,我的高考还算顺利,体会不了另一种政治压力。但我有很多同学最怕政审不过关,怕家庭成员查出什么历史遗留问题。有的尽管成绩很好也会因此上了一般学校,甚至还有失去了上学资格。
70年代: 最流行的问候是"你高考了吗" 高考人:陈国忠(1977年从仙游二中考进福清师专)
1977年12月6日,停止了11年的高考再次开考了。第二天,人民日报在头版刊登了首次恢复高考的消息,报道称高考“象过节一样”。 回忆起当年参加高考的情形,真是令人难以忘怀。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开后,图书馆、新华书店到处人头攒动,成为最拥挤、最热闹的地方。那时,熟人见面,总是问“你高考了吗?”就象大家见面问“你吃饭了吗?”一样流行。 1977年12月,我也成为高考大军中的一员,为了把握好答题时间,老师建议我借块手表参加高考,这可让我和父母犯愁。那时候山村连闹钟都罕见,哪来手表,母亲想起嫁到远村的小姨家,为此,我爬山越岭走了3个小时的山路才来到小姨家。我怀揣着这珍贵的手表赶回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全家人都还没休息,看到借回的手表都十分感激,平素十分严肃的父亲竟然拥抱着我说,孩子,好好考,一定能穿上皮鞋的。 考试前一天,没有陪考团护送,我只身带着一床被单、一个墨水瓶做的煤油灯、4斤大米、27粒端午节省下的油炸豆腐赴考。因为考生太多,学生宿舍住不下,教室北边刚好有一个庙宇可供休息。晚上,我点亮自带的煤油灯,一边阅读老师给我们押的范文《我的理想》,一边畅想自己考上大学后穿上那梦寐以求的皮鞋时的情景。 印象最深的是那年的高考题是——《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我牢记老师的教导,以写正面人物和事件为主,就写了自己在寒冬里救了邻居小孩一事,结果语文成绩考得最好。 当时参加高考的几乎全是“老三届”的学生。“老三届”是指1966届、1967届、1968届高初中毕业生,他们是废止高考的直接受害者。当年参加高考的除少数是在校生及应届高中毕业生,其余全是知青、工人、民办教师、复员转业军人等社会考生,其中知青又是绝对的主力,因此,好多考生比老师年纪都大。 1977年,是值得铭记的年份,因为恢复高考,激起了全社会对学习的渴望。
上世纪90年代: 高考制度改革的“试验品” 高考人:林雅(1994年从莆二中考入莆田高专)
我的高考有些“考不逢时”,就在1994年的7月。高考不包分配了,学费涨了,招生“并轨”了……一系列改革让我们这代人成了“试验品”。从1994年开始的那几年里,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师兄弟们的学费是不一样的。师弟总比师兄交的学费高。 印象最深的是高考前一个月,得知高考改革后,班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在为高考拼命。当时大家都是晚上11点睡觉,早上4点钟就早早起床开始背书,甚至有些同学因为紧张晚上睡不着觉,就凌晨两点多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书。面对可以改变命运的高考,没有人敢有丝毫的懈怠。 高考那几天,因为是在本校考,我的压力相对小一些,坚决不要家人陪考,但还是紧张得整夜都睡不着。考数学时到最后十几分钟复查时,我发现自己漏做了一页,是两大题共20分。那一刻天仿佛踏下来,冷汗直冒,失声哭了起来。好心的监考老师发现我的异常,拿了手巾给我擦汗,并安慰我,让我稳定情绪抓紧时间做题,慌乱中的我只做出了一题,还不保证是正确的,当年我的数学成绩是68分,无疑影响了我的整体成绩。此后的几个科目,我的神经似乎绷得快断了。高考结束,我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睡了几天。高考发榜时,我都不敢看,直到同学通知我考上莆高专,虽然不理想,但还是有些欣慰。 高考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在还经常做梦,梦到高考,在考场上明明是一道简单的题却怎么也做不出来,要不就是梦到高考某一科试卷漏做了,每次都从梦中惊醒,也许就是那场决定个人命运的高考带来的心理压力。即使高考早已变成过去,但为之奋斗的过程却已深深地留在了记忆中。
21世纪: 为理想的大学而考 高考人:谢晓颖(2011年从莆一中考入厦门大学)
2011年参加高考的我算是幸运的,年年扩招让考上大学不再是难事,而难的是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在高中的三年里,老师和家长无数次地强调这种竞争的残酷性。 高考时我坚持不要父母陪考,陪考那时已经很时兴,陪考大军里不单单有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往往还有别的七大姑八大姨,有些分工还十分详细,爸爸陪聊、妈妈打伞、奶奶提水、爷爷打扇子、还有专人拿毛巾擦汗的……我始终觉得陪考对考生的心理是种折磨,考好了固然好,可万一有个闪失,还得想着出来如何面对众人殷切期盼的眼神。 6月7日早第一科考的是语文。拿到考卷,一看,不算难,于是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我很顺利地写完考卷,还余出了时间修改了作文,得心应手得很。考试结束时,在考点门口一看到老爸,就忘了考前想好的“淡定”,忍不住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试题的情况来。午饭时间也是一派吃嘛嘛香的状态。可到下午考综合科,我就考懵了。综合科是我最擅长的科目,模拟考中从未失手。可真题不是模拟题,那天下午的考试我只能用慌乱来形容,我完全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走的,只知道我在不停地写不停地算。离开考场,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一路走着眼泪就不听使唤地往下淌,感觉那所理想的大学已经遥遥不可及。我坐在操场的草地上哭了很久,想了很多,从小到大父母的付出与期望,长期来的自己的信念,以及这场可怕的考试导致的悲惨的后果……天微微暗下的时候,焦急万分的老爸找到了我。那天我是怎么回的家已经不记得了,似乎老爸跟我说了许多话。 考试成绩揭晓时,我只觉得人生着实是一出悲喜剧。我发现那天下午我白哭了——综合科根本没考砸,相反考得比预期的要好,也因此我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 新世纪的考生或多或少都和我有同样的经历,关于大学的梦想不是能不能考上大学,而是能不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