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刘志慧 女 25岁 部门主管 整理：欧扬

 　　
最后一张王牌在手里 二选一的机率 　　
不能放纵爱你就放过自己 　　
爱情已经过了甜蜜期 多说也是无益 　　
爱不爱我已经没关系 一点小伤而已 　　
你可以很放心 我不会为了留你 　　
假装可怜兮兮 　　
都怪我太不争气 　　
我恨我爱你
我爱你 只是因为你是你
我恨你
你有我看也看不清的小聪明 　　
你有我说也说不完的坏脾气 　　
你有我数也数不尽你的新恋情 　　
没关系 　　
我有你拿也拿不走的旧回忆 　　
我可以一个人安静的忘记你 　　
我恨你最后那一句
我爱你
         ——张惠妹《我恨我爱你》

（一）

　　25岁，我还年轻，25岁，我也不再年轻。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十字路口，让我们即使茫然、即使无知，也必须做出选择。而现在的我，已经再次走到了又一个十字路口。前一个路口我已经选择错了，这一次，我仍然不知道如何选择，可是，也必须做出选择。不想一错再错，却不知道如何选择才是对的。迷乱、慌张、痛心……种种情绪交织在心里，我知道，也许，我的经历和彷徨，不是世间仅有，可我如今的茫然和无措，却是我独有的感知。
       对于每个女孩来说，第一次爱上的人，总是那样美好。那个人，即使在别人看来，“不过如此”，可在她们心中，却是犹如神祗一般的存在。在最适合谈恋爱的年纪，我把所有的年华都献给了学习，情窦初开时，我已经是职场中人。
       他是我的上司，也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开始时都是那样的理智。之于他，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成为他的助理，不过是给他增添了额外的负担而已。在我眼里，他则是上司、是老师、是前辈，是一个比我年长十岁的长者。我对他是敬畏的、是崇拜的，也是仰慕的。可是，我知道，不能。所以，起初的时候，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或者，也许，从始至终，痛苦的，都只有我一人而已。

（二）

　　虽然他总是不经意地对我流露出一种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可是，对于我的教导和帮助，他也算是不遗余力。从22岁刚刚踏出校门时的慌不择路，到如今25岁的独当一面，他功不可没。而我们之间的情感，也在这三年的患难与共里，悄无声息地滋长。
       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却是他曾经强烈排斥的那张“白纸”。他曾说过：“你对我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已，因为你不曾谈过恋爱，无从比较，所以才会错误地以为，你对我的感觉，就是爱……”那时我也努力地冷却过，试图摧毁自己心里的那座情感堡垒，将自己从这座情感牢笼里解救出来，可是，我知道，不是的，我确实是爱上他了。也许，一个毫无情感经历的女孩，就是会很容易地就爱上一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男人，即使他已经有了家庭，可是，理智就是无法战胜那股奔腾的依赖和想念，于是，火就这样烧起来了——而我们，就这样在这个道德与情感的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
       在一切都还来不及发生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他的夫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经常出入他们家，熟识之后，他的夫人便经常邀我去他家吃饭或者一同逛街、游玩。一个是待我如姐妹的无辜女人，一个是我第一次爱上并且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是放弃还是坚持，是成全他们还是放纵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们。我每天背负着爱意和内疚的双重煎熬，强颜欢笑。是曾经想过辞职的，可是，舍不得他——这个我第一次爱上的男人；舍不得工作——这个我辛辛苦苦从一个菜鸟做到部门主管的高薪职业。于是，继续牵扯和纠缠的结果便是，在一次出差的途中，他的主动，让我抛弃了所有的顾虑，也放下了所有的自尊，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通通发生了……

（三）

　　是暗自欢喜，却也黯然神伤。在我和他的这段关系里，倍受煎熬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我常常觉得，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似乎错全在我。无法割舍对他的爱，却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继续与他的夫人姐妹相称，我的本性并不是深具攻击性和掠夺性的女人，所以我从来不敢奢望，他会跟夫人离婚，然后娶我。我也一直暗自发誓，就算他真的要为了我离婚，我也定不会同意。因为我不忍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去伤害另一个无辜亦无知的善良女人。可是，也许有些伤害在我和他开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种下了。而我也无法理清，如若不想跟他有结果，那么我们这样的关系，又有什么意义？
       维持了表面上公事公办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维系着看似亲如姐妹实则却是情敌的纠结关系，我和他，以及我和她，我们三个人，就这么貌似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年。直到上个月月初，我突然发现，他的夫人对我不像以前那么亲热了，看向我的眼神里，似乎也多了些欲言又止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他对夫人坦白了我们的关系。从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刻起，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毕竟我不过25岁的年轻女子，毕竟他是我的初恋，毕竟我还学不会世故与决然，所以我才会觉得无地自容，亦觉得我们，是时候结束了……

（四）

　　从他对夫人坦白，到我再见到他的夫人，这期间，他的夫人没有过任何的行动和表示。我知道，她在忍着，压抑着。如此我才更加觉得内疚与不忍。我亦知道，我们三个人，必须有一个结果。所以我本想在这个公司做到元旦，然后就辞职，彻底离开。
       可是事情总不会顺利地向我想像的方向发展，一如我当年努力地让自己不要插足他们的家庭，最后却还是犯了错一样。
       这个月，每个月都准时报到的例假并没有如期而至，我慌了，连忙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我还是那样爱他。即使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亦和我一样，都是那样地喜欢孩子。所以当我得知自己怀孕了，我是那样开心，却又是那样挣扎和痛苦。纵然无数次提醒过自己，我们不会有结果，我们不能有结果。可是，我还是常常会不自觉地把他当做我未来的丈夫和未来孩子的父亲。我是那么希望，能够孕育一个像他一样优秀的孩子。我多想告诉他，他终于要做爸爸了，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可是，我不能，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当这个秘密被公开，我和他，他和她，也许将会面临更多的选择和伤害。
       我想就这样默默地继续坚持当初的决定——做到元旦就辞职，然后，拿掉孩子，继续我未来的生活。也许我还会遇见另一个深爱并且爱我的男人，然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可是，那都是未知的以后……我完全没有把握。
       我只知道，如今的我，站在十字路口，全然不知该往哪里走。我狠不下心让这个孩子还来不及长成就要消失。可是，我能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我无从选择……

　　编后
　　你说，他跟他的夫人坦白了？！想想看，一个搞婚外恋的男人，跟老婆原原本本如实招供，意味着什么？告诉你吧，这意味着：他有心回头，他希望老婆拉他一把，帮助他重新回到原先的生活轨道上去！所以，不要继续犯傻了，即便再喜欢孩子，你也要明白：有些孩子，一生下来就得不到祝福！如果你铁了心要做个“未婚妈妈”，实际上是害了两个家庭——你的家庭里，父母会为你而备受羞辱，你今后的婚姻或许也很难有圆满的结果；他的家庭里，一辈子都会为你和你的孩子而笼罩在阴霾之下。在与你的倾谈间，可以看出你本性纯良，并无意拆散别人的家庭。既然如此，就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伤人又伤己的事情来。再则，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跑到别人的生活里充当配角？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和未来。你要相信，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也许就是大道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