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在不断试探着靠近,然后又防卫性地远离,一个故事里的幽怨似乎没有那么许多的哀怨,只是简单地割舍开去,人也不自觉与过往的自己保持着距离。然而时间的推移并未减半分熟稔的暧昧氛围。时日久远后的一个眼神,便能轻而易举将两人重又淹没其中。暧昧总让人不能自拔,而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会心领神会暧昧中的醉心和心焦。
巧合是否可以是一种缘分
夏日里的阳光总是有点摄人,惹得人泛眼晕,带着略微的烦躁。那个午后,黄昏中的鹅黄色悄悄地灿烂开了。为了远离公交车上的拥堵以及汗味交杂的味道,我选择了打车。又恰巧是的哥们交接班的时候,打车赴饭局的人又多,我等了足足有10分钟都没有等到一部空车。 正在烦躁不堪之际,脖颈间突然重重挨了一记,一阵麻辣辣的疼痛。我愤怒地回头,刚要开骂,却不禁呆住。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备所有美女必备元素的女孩,带着失措慌乱的眼神,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我不由自主地愣神了,有一种莫名的清爽,能够听得见心脏扑通的声响。 捋了捋领带,形象意识猛然间击中脑海深处。等缓过神来后,她向我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和我的一个同事真的是太像了。”说完她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我呆在原地,望着她窈窕的身影。我开始了缜密的思考并迅速得出结论:第一,这个女孩子是自己一直寻找的而没有遇见的女孩子;第二,女孩子对于和我长得很像的那哥们儿必有好感,否则不会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容易建立较为牢固的情意;第三,女孩子的行为也说明咱长的还可以,机会一定要把握。 或许着实是上帝的刻意安排,这时正好来了辆空车,我对的哥说:“哥们儿,麻烦你靠边沿着人行道慢点开,我要带前面的一位姑娘。”的哥说:“这不行啊,这是高峰期,路上拥堵的不行。” “帮个忙,师傅。加你10块钱吧。” 车沿着人行道慢慢前行,我如愿地在人行道上搜索到了那姑娘,赶忙让的哥停下。傻愣愣地就冲她喊:“喂,上车!我捎你一段。”女孩子诧异地看着我,环顾四周,在确认是对自己说话后,惊惶地答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回家的路就前面一小段了。” 或许又是一层巧合,所以总在内心里埋下一种缘分的噱头。于是十分珍视。那会子的哥又帮了大忙,他用简单粗暴的口吻对她说:“快点快点啊,要是被交警抓住了,我这一天就白忙了。” 果然不到两分钟,的士顺利地在某个小区门口停下了。而这不长的两分钟里,我们谁都尴尬地保持着缄默,没有简单的寒暄,或许也是一种成全的完满句号似的,我愣是没有开口要电话号码。
偶遇是否能勾勒一段情份
有着猛然间的悔恨,然后心里不住地调侃自己的慌张无措。又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在网吧里。有着无限的诧异,直至后来我一直没有找出那次偶遇的原因是什么。秋,最是长情的,所以一瞬间,我笃定了一生的守候。一连串的思绪拉着我围绕着她的生活展开了,但我看到她时,陡然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象我的周围产生了一种让我紧张的气氛。手脚微微的冰凉,开始加速的心跳,闷得窒息的氛围让我觉得特别的不适。因着餐饮的不规律,慢性胃病导致,我一紧张就胃痛。略微捂上两肋中间的胃,心上却开满了攀枝的茂盛的花朵,异常鲜艳,暖了一整季。 她偏头思考着关于对我的印象,或许多半是关于那个与我十分相像的同事。而我这次站在网吧入口顿了好一会儿,鼓足勇气走到她面前,熟络地寒暄:“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她困惑地说:“李冰,你怎么还在福建呢?”心里通透明了,“你又一次认错人了噢。” 她方才恍然大悟,然后又一次冗长的道歉。没有果敢要的电话号码,终究还是没能顺利地开口,话到嘴边却换成了QQ号。女孩子欣然同意加我为好友,网络总具有掩盖一切的张力,让人误以为那是一种安全可控的渠道。 没有花色凋谢的季节,没有哀伤落寞的情绪,网络上总四季如春,一切如旧。时间滴答滴流逝,人总是顺着一个方向绕着莫名的圈圈,而这个圈圈里,我和她终于通过一个虚拟的平台搭建了联系,将我的世界与她的生活桥接上了。 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语聊,言语总是平淡却不失精彩,联系久了,便总觉得这种涓涓细流一般的谈天说地像极了一条通往自己心里深处的道路,我甚至觉得我们是多年的老友了,能够无话不谈,且相互尊重。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表白是否能促成一场爱恋
然而关系以及亲密程度却完全于这样的趋势不相一致。 之后,总是在某个转角的咖啡屋或者商场的某个餐厅见到她,这种偶遇在后来渐渐成为一种期待,习惯了偶遇到底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难得。而我每次看到她时都有一种难以表达的心情,似乎完成了每次出门的企盼一般。即使没有碰见,心里也是释然的,总觉得自嘲成为一种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由于上网时间上的不一致,我们转向用email写信,写一些细琐的烦恼,生活的困扰以及自己心里深处的小秘密。谈得久了,这封信件便成了每日工作的一部分,非不可的回复,非不可的阅读,似乎是我一整天工作的奖励。信件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邮箱时,我们也熟悉了彼此,了解了对方的性格,从认识到信任或许并没有我们俗世的人们想象中那么难。在这样的联系中,我对于她的很多心情始终没敢表述。没有合适的时机,怕显得冒昧而突兀,总是有各种的犹豫,然后一段情意就这样一直埋在我的心底。苦涩得不行的余味中还有些许清甜,好似甘露,而我甘之如饴,无论怎样,我愿意成为她难题的解答师,即使又是不合格,倾听也是一种责任。这是我意识到的第一份之于异性的责任。 我无意之中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早已经不知道当时的心情,好象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装作若无其事的为她高兴,心里却死活感知一份压迫,简直让我透不过气来。 情愫在心里埋藏得深了,自然就会滋生出一些烦躁和其他的“并发症”。我也问过很多人,关于是否应该告诉她我的感觉,大多数人支持我应该坦然地表白。他们将我和小优之间的关系,或间接或直接地形容成“暧昧”。他们总觉得一个女孩子愿意与一个男生保持若即若离的暧昧,说明感情的存在应该双方的,至少是“相看两不厌”的状况。 在情绪失控作祟下,在好友一片拥护声中,我最终还是表白了。拙劣的表演,去演绎一个横刀夺爱的人的情意,有点微微的可耻,但是心里却欢唱着真小人的快乐。因为有期待美好的结局,所以我愿意丢弃那些累积下来的薄弱的社会责任感,即使我仍清醒地明白我是在有意地破坏别人可能美好的感情。然而“情”到深处,最难控制,不愿意享受这样的“暧昧”,太憋屈和难受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说: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会考虑我的。 即使这只是一场假意的安慰,但我仍然欣喜。
拒绝是否能还原一份友谊
然而或许压抑得过于久了,或许正是因为她给自己的一句可能,我坚持着自己的那段情意,只是并不表于言语。偶尔也不自觉会在口头上讨些“便宜”。但我知道,无论我用多少个“如果你是我女友”都唤不回事实。 我无法控制自己,就这样下去,不愿意与人为难,我只能折磨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偶尔想:也许我真的不该告诉她,但是爱一个人有错吗? 电话是一个能够构造美丽的通讯工具。虽然我不善言语,但我乐于在电话另一端享受她那带有磁性的声音。每一封email的发出都缘于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她便在我的身旁,能够若有若无地看到她读到email时的神态。然而email发出刹那,世界顿时清晰地只剩下自己只身一人。 当我遇到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我第一个便会想起她。而每当她提及她的另一半时,会万箭穿心的刺痛感,但明晰自己也希望她幸福。明明知道问她自己的感情问题会令她烦恼、甚至会令她伤心难过,但除了她,我不知道该问谁。 这就是暧昧,是甜津津又同时酸溜溜的,往往从未开始,已叫人不安,患得患失。常常挣扎彼此关系,怕过于执着着,透明化自己的态度之后,既得不到一个情人,却又失去了一个知心好友。 见不到她时,十分挂念她,然而见到的时候,又觉得还好。随着时间的流失,我对她的爱一天天的加重,我很难控制,我的心情从她给我回音的那一刻起,快乐不起来,让我感到了寂寞,孤独。 我有多愿意一直简单而安分地在朋友的位置上给予他该有的关怀和呵护足矣,然而心里总有一份不甘心,不情愿。我知道我在奢求,奢求这个世界给予一份不能算厚重的感情一个圆满的结局和答案。然而我尽情地奢望着,她却似乎遗忘了我告白过的事实,一直如哥们儿一样相待。 友谊,显得那么危险。我们的友谊纯洁度,没有任何保证,我知道每一分钟的接触和联系都在加深着自己的罪恶感和心里负担,然而我却也远不愿意离去。友谊在表白之后,不得不转化为暧昧时,我的世界滑落进深渊,而无碍于她奔往自己的幸福。
暧昧是否能圆满一缕情思
时间推移得太快,心终于不能负荷了,我的调职申请批复下来后,我顿想长舒一口气,顺畅地呼吸有多奢侈。小优,我得离开这座属于你的城市,我才能够重新将天空画上蓝色,才能够明白自己的方向,而不单单是困顿在自己编织的厚茧里,不知如何挣脱。 是的,我也不愿意在这样下去,我真的承受不了了。应该说是一种彻底的放弃了,所以选择背离心的方向。有人说我太现实,有人说是我太自私了,放弃心中所爱,也许总得不到重情重义的人理解,然而我知道小优会更轻松几分,在她走近幸福的时刻。 我时常问远方,“爱她我错了吗?”然而无论远处的回答是怎样的,我心下澈然:我情愿错下去。虽然我和她之间的暧昧味道更浓,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更是不能了。但我希望她和她男友能够天长地久,永远开心! 或许有一种成长就是这样的,承认自己的自私,承认自己的狭隘,相反才有足够的胸怀去圆满她的故事。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相信:爱一个不一定要占有她,只要她快乐,那才是真正的爱。 然而,我这一世的情感注定了漂泊。我对这段情的执着是一生的,永远不会放弃,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会为她祈祷的。只要她好,一切都不重要!她的喜爱,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怒骂和嗤笑,她的忧伤和理智,她的爱人,一切完好,封锁进回忆站,是不是翻阅也别有滋味。能与之成为知己,足矣!
编后:明明没有任何关系,跃勇却记得小优的所有喜好:甘甜的柚子茶、香浓的摩卡咖啡、可爱的水晶小熊,甚至是最亲密的家人也曾忽视的小细节,他都能一一记得。这样一份深情,小优的路过是否带有一丝惋惜不得而知,只是我真实地相信,在跃勇情动之前,他也早已潜入小优的心底。如果这就是暧昧,进与退,为何都显得那么狼狈。那么放手成全,放手自由,也未尝不可,即使此时此刻走不出一段情感的牵绊,读不懂是否爱一个人是否有错。然,暧昧始终不是爱情。再如何也不要试图改变既定的和谐,也别幻想着角色的转换,否则只有痛苦和失望。暧昧是个美丽的陷阱,唯一的出口在于把它当作一种友谊,好好的放在保温箱里,简单地给它取个动人的名字唤作“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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