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民诗集《拐弯的光》分享会在莆举行
诗若安好 便是存在
【发布日期:2018-04-17】 【来源:本站】 【阅读:次】【作者:】
晚报讯(记者 牧风) 4月15日,由海峡文艺出版社、莆田学院文化与传播学院联合主办的“诗若安好,便是存在”——杨健民诗集《拐弯的光》分享会在莆田学院举行。来自兰溪诗社、五月诗社、莆田市朗诵协会、樊登读书会等社团、机构的诗歌爱好者上百人参加本次活动。
杨健民,1955年生于福建仙游,1980年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现任《东南学术》执行总编辑、研究员(正高二级)。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先后获得“全国新长征突击手”“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福建省先进工作者(省劳模)”称号,被福建省委、省政府授予“福建省优秀人才”“福建省文化名家”称号。出版着作主要有:《艺术感觉论》《论茅盾早期文学思想》《香港文学史·近现代部分》《中国古代梦文化史》《批评的批评》《健民读书》《健民短语》《思想的边界》《拐弯的光》等。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美学学会会长、福建省期刊协会副会长、福建省茶产业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等。
诗歌永远年轻
健民兄诗集《拐弯的光》出版,为莆阳诗群注入了强心剂,它也再次验证了诗歌永远年轻的定律。
莆阳大地山川秀美,是诗意的沃土,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诗人。健民在《我的四月》里写道:“春天从来就是一场没有说出的相遇”。即便迟疑过,但健民兄说过:诗若安好,便是存在。我的理解是,因为诗歌年轻,所以美好!
健民兄从学术研究到文学创作,似乎有日趋走向至简的现象,他从学术论着《艺术感觉论》到散文随笔《健民短语》直至诗集《拐弯的光》,从评论、哲思到文学创作。尤其是诗歌创作上,他的用词越发讲究、至简,日趋敏锐精采。在他的诗作中,诗人以其敏锐的洞察力,揭示存在的价值和情感的真谛;诗人以其语言的感染力,展示了汉语言的承载和情理的交织;诗人以其思辩的冲击力,宣示了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的共鸣。
诗者,寺也。健民兄似乎是一位“用语言修行的人”。我们在“诗歌羊村”里,领悟了他的语言魅力和魔力,跳跃和发散思维,痴狂和怀旧的情愫,让人更加相信诗歌让青春能够回眸,让情感能够皈依,让思想能够复活。
的确, 诗给了诗人自由的空间,它自私而又无限辽阔。在这个空间,你可以肆意、可以无忌、可以畅怀,哪怕它是虚拟的,也是虚拟得真实。从这一层面而言,我以为互联网只是克隆诗歌存在的形式,它让现实与虚拟的世界并存,即使虚拟是建立在现实之上的。
我敬畏并叹服健民兄的虚拟能力,他几乎是一个语言艺术的数据库和贮存器。点击健民兄,我可以获取诗歌语言的纯与真,用词的含混、变性等。他的诗没有呐喊,不喧哗,他的情感在语言的背后,有时就像一位男孩遇见女孩时,眼睛紧盯着,不善表白,却用一只手把一朵玫瑰藏在了身后。在你意会的时刻,他会给你一阵惊喜。
当下的诗歌,我以为需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跟经济改革一样,需要去产能、调结构、转方式,需要创新驱动,需要高质量发展。跟物质产品一样,诗歌是文学作品,是精神文化产品,也有产能问题,更有高质量发展问题。
对诗歌的质量争论很多,有阅读的喜好,看得懂与看不懂问题,有叙述上的抽象化和口语化、还有所谓的地理、团体和流派问题等等。在诗歌更加陌生化和多元化的今天,质量看起来好像没有标准和尺度,但我以为它至少应该是真实和可信的,是自然的而不是刻意的。
诗歌来源于生活。在互联网+、信息化时代,在产业新业态、社会新形态的当今,生产领域机器换工了,诗歌领域是不是也会机器换工呢?智能诗歌的出现会不会意味着诗歌创作也可以代工。我的回答是:个性化可以定制,但情感无法复制。西方哲学家讲过一句话: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走过同一条河流。
诗歌不需要营销,但需要传播,需要与时代共鸣。今天的分享活动,是莆阳诗歌界的盛事,我祝贺健民兄《拐弯的光》出版,在拐弯的光所映亮的诗界,我相信莆阳的诗歌又一次开始华丽转身,祝健民兄与诗永远安好,永远年轻!(正中)
论杨健民诗集《拐弯的光》的黑夜意识
“直至深夜,人们才愿意仰望星空,寻觅自身与星辰的联系。”这句带着沉郁美的诗句,作为博尔赫斯《深沉的玫瑰》的序言,致敬博尔赫斯那星辰般深邃的诗篇,也致敬千千万万个在黑夜勇于睁开双眼,迈开步子追寻人类更深层奥义的勇者。黑暗中的行走,他们砥砺奋进。因为在他们内心深处,始终怀有个颠扑不破的信念:黑暗哪怕如此之大,却也是人类未睁开的眼。
当夕阳迟暮,夜色逼近。黑色素正以指数形式在杨健民先生心中扩散……我知道黑夜是真实的/黑夜从大地升起/从歌声中升起/从我的内心升起。(《真实》)在这里,杨健民先生更多关注到的是夜的真实,这种真实是大自然的无言流露,是一种让作者感受到心安的真实:大自然严守其自然规律,一天的喧嚣渐渐止息,大自然也疲倦了。她需要宁静,需要休息。于是她让夜幕降临,笼罩万物,她的性格无疑是自然感性的,而这样的夜也无疑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子民感受到真实与心安,因为生活的陷阱永远是微笑并不动声色。而在这般安详的夜色里,作者也终于有理由可以放下白天的戒备,全身心投入思想的漩涡中去。
但,忧伤也是夜的核。当杨健民先生看到远方的风,远方的云,远方的离愁被黑夜吞噬,他坚定地用西西佛斯式的悲壮试图去换取某种意义上的险胜,“我的眉梢会把圆月连根拔起/去撞疼三千个黑夜/让性感的泪水喂养我的诗”(《长假最后一日·寒露》)。杨健民先生的悲壮是有质量的,他的悲壮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气质,时时弥漫伤感,而又从来拒绝沉沦。诗人,有多少把灵魂埋葬于这黑色的忧伤里,他们把忧伤当作希望来临前的黎明,却最终沉沦在这黑色罂粟的迷乱漩涡。他们战胜不了自己的忧伤,最终只能葬送在自己的忧伤。杨健民先生无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以气拔山兮的魄力勇于直面具有压倒性的黑暗力量,并喊出“撞疼三千个黑夜”口号,把悲壮化为诗歌般的力量,在这个无事生非的夜晚,他用诗歌,让这个世界在某个瞬息,为他停滞下来。
一切幽暗,都是在反射暗光。杨健民先生致力于始终,在浓浓的黑蒙之夜苦苦追寻诗歌的微光。他在《树》一诗中曾写下这样的文字:楼下站着一排树/我在楼上俯视它们/其实,我并不习惯于俯视/站在楼下,我只能仰望/想想它们的高度/我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影子去指责树的高度/夜里的阳光潜入树叶/影子的梦被刺成斑驳。“夜里的阳光潜入树叶,影子的梦被刺成斑驳……”杨健民先生以仰望的视角,捕捉到从枝叶里奔跑流动的阳光,他用破碎的影子的梦影射黑暗的巨大,但从这微薄的幽光中,笔者仍可以感受到杨健民先生内心深处所澎湃的乐观精神。巨大的夜仿佛是一座水池,杨健民先生运用敏锐的观察力做成的鱼钩,钓出了沉在水底的那转瞬即逝的大鱼,这尾大鱼,在笔者看来,它有隐喻着暗夜中的希望之光的美感。
对于德国诗人保罗·策兰,杨健民先生始终怀有钦赞的情愫。他曾在其系列随笔中写过,“策兰是无止境的,他的诗是从黑暗的时间里浮出的‘呼吸的结晶’。阅读策兰也是无止境的,无论如何我得把我的阅读变成一种精神历险。”从这段截取出来的随笔,更多关注到的是“黑暗的时间”这个深刻的词组。此处所抒写“黑暗的时间”实则为杨健民先生黑夜意识的一种异变,黑夜意识作为其本体,本身兼具有艰难的经历和强大的恶势力的隐喻,同时杨健民先生还将这种黑夜意识,作为一种与策兰相联结的共同美感意识,并以此为深层背景来解读策兰的诗歌。
杨健民先生在《断桥》一诗里写道:“策兰睁开眼/看见他的黑暗还活着/因为光芒在步步逼向他。他是一粒盐/策兰是阴性的/诗是阴性的/夜已很远/如果米拉波桥断裂/策兰就不会沉入/夜是调皮的镜子是颤抖的梦是用来遗忘的/只有断桥/它的发髻才能缠在我的关节。”这首诗笔者把它视作一曲对策兰先生的赞歌,而在这支赞歌中,杨健民先生用策兰一生所绽放出的光芒与黑暗做着殊死对峙。而断桥这个残缺的审美意象,在其梦境的潜意识里与自我相互缠绕,外表看似是一曲策兰与暗势力的决裂的讴歌,而更为深层次的语言密码实为杨健民先生与黑暗恶势力的搏斗的坚定信念。
同时,杨健民先生诗歌中的夜的质感。从梦境的角度解析的,杨健民先生的诗歌中多次提及了梦境,包括有:一、东张西望,高楼的阳台像乳房/像沟壑,像甲壳虫四处攀爬/我在键盘上琢磨很久,留下半个/梦中之梦。(《午后的键盘》)二、我又把这一支梦插给南北朝的朗读者/躲到了魏晋。我的天灵盖已经写满交错/无论庾信还是阮籍,每一个字都将弹出/一道远年的哲学命题:为什么要远行。(《插一支梦给朗读者》)三、于是,我沉入词语/寻找我的语词/找不到语词就做梦去/一会儿梦见生/一会儿梦见死/什么词都有了/飘逸成一湖水。(《词语》)……杨健民先生为何屡屡写及梦境?他运用弗洛伊德的意识分析学说,在以黑夜背景的依托下,穿越古今中外,以哲思者的视野审视人世。而梦境的审美意识形态极具特殊性,一方面体现在梦境的审美表现领域与意识形态紧密交融。另一个方面突出显现在与其它意识形态的因子复杂地相互缠绕在一起,这其中包括有现代人的思维情感方式,先贤的哲学思考以及词语碰撞产生的火花。而正是由这些生死、湖水,古今哲思,现代建筑所构成了杨健民先生梦境写作的虚实相生的奇幻场景,生动而鲜活地展示了杨健民先生在那一个个暗夜伏笔疾书的形象,和开辟出的与语言艰难搏斗的诗歌写作现场。(孟建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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