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偶然在《每周文摘》上看到一篇题为《书名这件事》(作者:卡尔)的短文,即刻引起我的兴趣。该短文有个看法值得鉴赏:“书名毕竟是一本书的面孔,需要细细琢磨一番”。文章还指出当下许多书的“书名特长”。书名长,字数多,有的多达几十个字。有的书名含义深刻,仔细品味方能明白其寓意。以往曾和人开玩笑,你想知道怎么炼钢铁,请参阅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因为当年掀起全民大炼钢铁运动。法国作家司汤达的《红与黑》,谈的是文革期间的派性斗争。我国着名老作家梁斌的《红旗谱》,讲的是如何制作红旗……这些显然属于笑谈,但多少激起了人们的阅读欲望。 着名作家巴金的长篇小说《家》《春》《秋》,被称为“激流三部曲”;其长篇小说《雾》《雨》《电》,又被称作“爱情三部曲”。如此鸿篇巨着的书名仅有1个字。我国古代四大名着《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书名均很简洁。平生看了几本书,有的书名是用小说主人翁命名的,如老舍的《骆驼祥子》,巴尔扎克的《高老头》,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高尔基的《母亲》,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有的书名则是故事情节发生的地点,前苏联着名作家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有的是以事件的名称为名,有的是故事发生的时间或环境为书名,不一而足,不胜枚举。 退休后,空余时间多,经常喜欢“爬格子”。现在该算是动动手指敲键盘,节约纸张。我写的多是散文,自费出版了3本书。说是书,其实就是将平时见诸报刊杂志的文章,分类编辑出版而已。出书,最头疼的确实是书名。我那几本书,花在书名上的时间和精力可谓多矣!已故老作家郑清为的《聪明花》,是用书里的一篇文章命名的;李雪梅的《四月的蔷薇》,也是书中的一篇文章。可是我搜肠刮肚,找遍所有的文章,就是找不到一篇合适的标题作为书名。于是,干脆来个急转弯,另辟蹊路,参照文友出版过的书,字数不超过4个字,能有个词组或成语更好。于是,每本书的书名,我都尽力寻找之所以定为书名的理由。例如首部散文集《人生如歌》。起初,我初步定《小小的我》为书名,后征求老作家郑清为的意见,他说“你别太小看自己了。不妥!”他表态得很干脆,于是后来就改为《人生如歌》,那是因为“我觉得人生如歌,歌如人生,酸甜苦辣都是歌”的缘由。第二部散文集《岁月有情》,则是反“岁月无情”之本意,因为“岁月的远去,换来的是对人世间万物的认知,留下了让我值得永久记忆和永久怀念的东西。”而第三部《笔情墨趣》,则是从网络中获取的,是个《成语词典》里找不到的成语。其实,3部书的题材一样,写法相似,换个书名才有新鲜感。想来有趣,今后还想出书,书名该怎么定呢? 试想来个特长的书名,例如《你想知道我的一生是怎么度过的呢》,抑或《我们这辈子的日子也许就是如今的年轻人以为是“骗人”的》……我还真不敢想象,这么长的书名,没遭到文友和读者们的非议与嘲笑才怪呢。 书名如曲名,书里的每一个字词,犹如歌曲中的每一个音符。歌曲有个主旋律,书名能概括全书的中心思想。郑清为的《聪明花》,反映了书里的每一篇文章,都是聪明花开的结果,都是作者在世时的心路历程。 显然,书名还有诸如《×××散文集》《×××小说选》或《×××作品汇编》,便捷、切题、简洁。不过,那是名人名家们的专利。近日,《福建日报》“武夷山下”版面上,有篇文章题为《图书也玩“标题党”不可取》(署名:苑广阔),仔细阅读,颇感有趣。其中谈到了书名与销路的关系,举了例子,说是《秋瑾传》这本书“卖不掉”,换成《鉴湖女侠传奇》后,销量就会提高。不过,作者认为这种做法是“对原着以及作者的不尊重”“不太能接受”。我想,我不敢在书名上故弄玄虚,玩弄读者。书名,绝不可输在“名”上。一本书,更多的是看内容,读思想,品内涵,赢在全书所能表达的时代性、教育性和可读性,过分的包装无异于自我毁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