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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诗意地栖居大地上
——读《阿勒泰的角落》有感
【发布日期:2018-12-12】 【来源:本站】 【阅读:次】【作者:】
  “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这是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在哲学思辨中遨游半辈子后的幡然醒悟。的确,除了我们生活的物质世界之外,我们还有一个精神的家园,一个诗意的家园在。在散文作家李娟看来,广袤的阿勒泰就她的精神家园,在这里她可以摆脱尘世的羁绊,从而打造属于自己的诗意家园,获得诗意般的美好人生。
  在散文集《阿勒泰的角落》中,作者以天然而纯真的笔调描述阿勒泰地区哈萨克族日常生活点滴趣事:做裁缝、可爱的孩子、来来去去的陌生人……她刻画的不是一组有关新疆的异域风情,她刻画的是我们内心的牧歌:白雪和阳光,青草和白桦林,优美、明亮。她就是阿勒泰的精灵,把这里的一切都写得如此美好,不沾染一丝灰尘,洁净清爽。那样寂寞广袤的环境,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她却用敏感细腻的笔触去描写着这片土地,干净又清澈,辽阔的自然赋予她奇幻而又深邃的想象力,不由得说,大自然永远是一个人写作最纯净的养料,灵魂会在这里得到洗涤。正如她在序言中写道:“那时的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都挥之不去,便慢慢写了出来,如果说其中也有几篇漂亮文字,那到不是我写的有多好,而是出于我描述的对象自身的美好。”
  人,诗意地栖居在这个大地上,就得去解读诗意的内涵。一般情况下指的是诗思、诗情,或者指诗的内容和意境,而诗的意境就是能给人以美感或者强烈的抒情意味的境界。在阿勒泰,更多的时候,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于是只能靠散步打发时间,这里的日和夜都漫长的没有止尽,好像时间一点也不值钱似的,日子越是漫长,心里越是寂寞,怎么也过不完这一生。她热爱这种“诗意的散步”,漫无边际地走在苍茫的土地上,荒无人烟,更像是一个人探险。她去森林里密布的山上探险,却发现里面的植物和河水都非常干净,连沙土都是干净的,还有很多她叫不出名的花草开得旺盛。她去河边,在晒得发烫的石头上睡觉和发呆,看河流像流经暗夜一样流经明亮的林子,觉得它像是从一个长长的故事里流出来的。她有了更多时候去观察天空的颜色,云彩和晚霞,月光和夜色,有了更多时间去欣赏雪山,湖泊,草原,戈壁,这个地方,美得与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同,大气又粗犷,细腻又奔放,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诗意地栖居,应该是一种美好的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存状态。仰望星空,凝视明月,泛波五湖,踏遍青山,这就是一种诗意。人与自然相亲,不必一定要居于宁静的山野,优雅的园林,只要有一颗热爱大自然的心灵,你就一定可以诗意栖居于这个大地上。即使物资匮乏,山高路远,李娟依然充满着对生活的美感和乐趣。这是她文字的魔力所在,没有抱怨,她是如此的热爱生活,即使生活充满黑暗,她也在努力地寻找那道光亮。她不会被黑暗打败,因为她已经学会在黑暗里发光。
  在瓦尔登湖畔,梭罗先生过着一种简单、充实而极富诗意的生活。“他这样寂静,又这样寂寞,又是这样的愉快”,他坐在一根圆木上吃饭,“小鸟偶然飞过来,停在他的胳膊上,啄他手里的土豆。”在《阿勒泰的角落》中,作家李娟跟着妈妈进入阿尔泰深山牧场,经营一家杂货店和裁缝铺,与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牧民共同生活。她们跟随着牧民的步伐进山、转场,在草原、戈壁、废弃的矿场聚居地艰难地经营着他们的事业和生活,以一颗热爱大自然的心灵,诗意地栖居于这个大地上。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如果还有一个地方有传说,就是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是阿勒泰的一次绝唱,引导我们回家,引导我们回到的精神的故乡,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丁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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