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鬼”话
【发布日期:2019-07-01】 【来源:本站】 【阅读:次】【作者:】
“说鬼话”,常用来形容说假话或者听起来不顺耳的头口语,多含贬义。我想说些与“鬼”有关的闲话,算不算鬼话?让人鉴别吧。
谁见过鬼?见过鬼的人请举手!只有蒲松龄。蒲松龄的《聊斋》,能把妖魔鬼怪描绘得活灵活现,可见蒲松龄厉害。郭沫若先生称赞蒲松龄“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老舍评价蒲松龄笔下“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中国古代文人们的想象力异乎寻常,那时科技并不发达。也许,正因为科技落后才产生那种异想天开的本事,才出现那种超乎想象的人才。说来讲去,不是鬼厉害,而是人厉害。
究竟是人怕鬼呢还是鬼怕人?鲁迅先生“踢鬼”,实则踢人,踢了个夜间盗墓的人。我小时候怕鬼。夜间,一听到“鬼”的故事就毛骨悚然。经过乱葬岗子,总是提心吊胆,捏把冷汗。大凡黑暗阴森之处,兴许鬼在藏身。有个恐怖之夜,是小学毕业后的那年暑假。我在村子里当通讯员,大家都喊我“小鬼”,听起来蛮亲切。那个夜晚,村部要我上山到一个小村子去通知件事情。山路两侧,没隔多远就有个坟墓,有的墓碑倒塌了,有的墓孔陷落了,墓穴四周杂草丛生。民兵队长给我杆步枪和5发子弹,还有把手电筒,说是万一碰见野猪或其它野兽时,可壮胆。我说,要是碰上鬼呢?鬼压根儿就不怕枪呢。村干部笑开了:“别怕,鬼不怕枪,但怕光。手电筒一照,鬼就躲得远远的。再说,咱们村子里历来没有闹鬼。”漆黑的山路上,突然路旁草丛中“唰”的一响,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手电筒一打,是条穿过山路的蟒蛇。我想,大鬼会欺负我这个“小鬼”吗?乡下人把磷火称作“鬼火”,手电光也把“鬼火”吓跑了。阴森森的山谷,只有潺潺流水声。驻村的副乡长老吴,总是称我“小鬼”,直到我走上社会了,邂逅时依然喊我“小鬼”。如今,我成了“老鬼”,还健在的老干部依然喊我“小鬼”。“小鬼”,童年的称呼,童年的绰号,童年的经历。
童年时代,咱们村子刘氏厅堂后,靠着墙壁倚靠着一对棺材,油黑发亮,散发着一股漆味。人们早已入睡的夜晚,厅堂简直成了恐怖地带。没有烟火,没有音响,只有供桌上的香枝闪着微弱的光,只有天井里蟋蟀的叫声。我想,那鬼也许就埋伏在棺材里。每次摸黑经过厅堂到大伯家投宿时,总是提心吊胆的。然而每次路过却毫毛无损。从此,我对“心中有鬼”一词体会颇深。“树正不怕月影斜,心正不怕半夜鬼敲门。”
长大了想寻鬼,想将鬼探个究竟。那些龇牙咧嘴、戴着高帽子的能摇身一变的是否都是鬼。但至今没见过。学了些许粗浅知识,知道了为什么将侵略咱们中国的日本人称作“日本鬼子”,“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懂得了识别是人是鬼的基本要领。《白毛女》影片,反映了“旧社会把人变成鬼,而新社会将鬼变成人”的道理。白毛女是被封建地主杨世仁逼迫躲进深山老林的,久而久之成了披头散发的“女鬼”,而杨世仁在寺庙里看到了正在偷吃供果的白毛女时,不也被吓得屁滚尿流吗?这个情节看了实在过瘾、解恨。
始终找不到真鬼,却找到了“鬼”的真谛,找到了“鬼”的引申义。“鬼”,在人们口语中不绝于耳。妻子骂丈夫“死老鬼”,同事欠和谐时就责怪“和鬼在一起”;女人更是把“鬼”挂在嘴上,动不动就“那鬼,早该死了!”专干坏事的人,我们斥之为“鬼迷心窍”。对那些“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常常斥之为“面前是人,背后是鬼”。鬼是无形的,听到的却是有声的,讲起来却是有模有样的。人们怕鬼,说起鬼的故事来却滔滔不绝。
毛泽东有句名诗:“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西游记》的故事实则是一个个与鬼斗的故事。鬼会变形,目的在于迷惑人、引诱人。人们常说“一物降一物”,有个宝物可以降鬼,那就是照妖镜。有了照妖镜,“魔鬼”“恶鬼”“贪鬼”“色鬼”以及神态各异的鬼魅,全都原形毕露。这个“照妖镜”不是怪物,而是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一切恶势力、恶棍,一切横行霸道的企图搞鬼的,我们都有办法且有能力让他们通通见鬼去。
刘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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